萬青這么想著,也看出來金志常是堅決不打算開門的了,只好放棄了進門的打算。
“多謝師兄指點。”
萬青如此說道,猶豫了兩秒后,又問道:“要走直線嗎?”
金志常的聲音從門后傳來:“這倒隨意,只需謹記,不要把背露給她就好。”
萬青卻還是沒走,他又想到了自己剛才見到的另一樣事物。
“金師兄,左邊廂房中,有一間房亮著燈火,不知對此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哪個房間?”
萬青詳細說了一下那亮著燈火的房間位置,隨后金志常的聲音從門后傳來:“那是古師兄,無需在意,你只管就此離去便是。齋堂今晚做的香滑牛柳,鮮嫩可口,快些去吧,冷了味道便不免欠佳。”
香滑牛柳……
萬青覺得自己有畫面了。
該問的也都問了,他也不再耽擱,道:“那我這便走了。”
金志常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師弟慢走。”
萬青于是邁開步子,重新又從中室門口向院外走去,只是沒有再從兩顆桃樹中間走直線,而是繞到遠離那紅衣女人的左邊廂房的方向,從另一棵桃樹的外面走。
雖說聽金志常的說法,只要不把背露給那紅衣女人就好,但是萬青還真不太敢作死去靠近她。離得越遠,他越有安全感。
而在這個過程中,萬青也謹記著金志常的教誨,始終面對著那紅衣女人的方向,再加上他選取的路線,這讓他幾乎全程都是像螃蟹一樣,繞了一個圈在橫移,最后安全地繞了個大圈,橫移到了院門口,倒退著出了院子。
謹慎起見,萬青出了院子都沒轉身,而是繼續又小心地倒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桃樹下的紅衣女人了,這才終于轉身,快步沿著記憶中的路線離去,警戒心卻還是沒有放下。
直到他很快進了一個新的院子,見到有新的燈火,前面還有兩個身穿相同制服的男人迎面走來,他這才終于松了氣。
這一松了口氣,他才有心思回想剛才的事。
之前徐懷遠說這云水堂夜里不太安生,他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可是真就見到了。只是讓人不禁感到疑惑的是,這云水堂職責鏟除怪異,為什么在他們大本營里就存在著這樣的怪異,卻置之不理呢?
看那金志常的反應,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這怪異存在的,卻是置之不理,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門道……
“什么人?!”
那兩人看到萬青后,借著手中的燈籠和周圍的火光打量了一下萬青的面龐和裝束后,站在原地警惕的問道,手也分別按上了各自腰間的提刀。
萬青現在聽到人聲看到人影覺得格外親切,趕忙拿出腰牌對他們展示了一下,“我是今天新來的云水堂火工,萬青,這是我的腰牌。”
那兩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一人原地不動,一人手按提刀邁前一步,湊近仔細看了一下那腰牌,這才笑道:“原來是萬師兄,多有得罪,還請莫怪。”這兩人的手這時才都從提刀的刀柄上離開。
萬青也笑道:“兩位師兄也是恪守職責,師弟我自然不敢怪罪。”
那查看腰牌之人趕忙道:“不敢不敢,萬師兄喊我們師弟就是了。”
……
云水堂外院
就在萬青離開了云水堂外院之后,右邊廂房某個黑燈瞎火的房間,有一扇窗開了一條縫,一雙眼正從窗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