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里拿著一塊竹制的笏板,但那玩兒藝只起一個象征作用,你要存心想看,根本就擋不住視線。
哇……皇帝長得長臉白皮膚,一般般,偏丑。可是田妃……我去,這可太俊了。
一張水汪汪的粉嫩臉,披戴著滿頭的珠翠,眉目就象是畫出來的,那個稍彎彎得象是兩枚月牙兒,而且目光流波宛轉,瞅上一眼就覺得它會說話。鼻子嘴巴有點小,嫩得就象那剛從枝頭摘下來的黃瓜。
臉龐眉目瞅上去那么水靈靈地俊俏。
譚天保色膽包天,偷偷瞅田妃的時候,恰巧田妃目光一轉,也瞅向了他,這兩人眼神一對——哇……
譚天保的渾身象被一股電流擊中,麻酥酥地發顫。他嚇得一哆嗦,趕緊低垂下頭去,心里那個跳啊,就象一頭小鹿在亂撞。
壞了,壞了,別讓崇禎看見啊。
還好,崇禎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他漫不經心地昂著頭,對臣子的施禮,用不著還禮,也用不著答理,就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是帝王習慣了的,他跟任何人的地位都不平等。
再大的官兒在他面前都是奴才。
只聽崇禎皇帝輕輕開口說道:“此番京南作戰,清兵大敗,秦卿,你的部屬英勇善戰。給其它部隊作了榜樣。”
秦良玉趕緊謝恩,“托陛下洪福,良玉率部出征,不敢違了圣命,盡忠報國,乃是本分。”
“很好。”崇禎輕輕點點頭。
他這就算是對臣子莫大的夸獎了。
而且那副臉上并沒什么笑容,平平淡淡,甚至有幾分高冷。這倒是令譚天保有些納悶兒,皇帝難道今天不高興嗎?怎么還拉著個大長臉?
其實譚天保倒是誤會了,崇禎本來就長了個大長臉,并不是硬拉長的。而且他今天心情不錯,已經在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在別人看來,就和沒笑也差不多。
田妃在一旁插嘴說道:“秦良玉,你會武藝?作為一個女人,真行,聽說你本事很大。”
那聲音——燕語鶯聲,別提多清脆好聽了。
譚天保聽在耳朵里,覺得就象聽了一曲琵琶曲那么舒服,唉……這個女人真正就是天生尤物,怪不得她能當妃子,這長相、這聲音,都是人間罕見。只可惜那身緞袍子太肥大了,顯不出身材來,可以想象,她的身材一定窈窕無比,曼妙得象個仙女。
想入非非……
秦良玉趕緊自謙,“娘娘過獎,良玉自幼學過武藝,只不過資質一般,算不上什么,多年來從軍打仗,只是習慣了而已。”
崇禎又問道:“秦卿,旁邊是你的兒子和兒媳么?”
“是的,小兒馬祥麟,兒媳張鳳儀。”
崇禎點點頭,沒說什么,拿起旁邊一杯茶水,慢慢啜了兩口,動作緩慢而從容。他這可不是擺架子,帝王從來就是這樣,是從小所處環境和所受教育決定的。沒有哪個皇帝患躁動癥,手舞足蹈搖頭晃腦。
田妃笑了,沖秦良玉說:“真好,你們一家滿門忠義,可做當世楷模。”
她一笑,那真是“嫣然一笑百媚生”,臉似俏生生的桃花。讓人骨軟筋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