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這才收回了所有念頭,目光望向了那太監,沒有開口。
那太監清了清喉嚨,表面上看著沒有先前那般慌亂,但眼神中還是有那么一絲恐懼的。
或許李城不知道。
隨著他當皇帝越久。
身上的那種威嚴氣質,變得越來越強了。
加上他本來就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氣質,兩種結合,也怪不得一般人見到他,會變得緊張了。
那太監穩住心緒,道:“參見陛下,屬下名喚魏騰,家鄉在河中地區祖安那一帶,自幼口才便不錯,特別在于言辭辱人方面,頗有造詣。”
祖安……
為什么有些熟悉的感覺。
李城皺了皺眉,又想不起這是哪個地方了,只能擺手道:“言辭辱人頗有造詣?就是罵人對吧?你平時怎么罵的,來,給朕表演一下。”
表演?這玩意怎么表演?
太監‘魏騰’愣了一下,隨即拱手道:“陛下,這……這個表演,總要有個對象吧?敢問陛下,屬下以誰為對象?”
李城無所謂的道:“來,以朕為對象,罵吧。”
噗通!!
魏騰直接給跪了,惶恐道:“陛下,屬下不敢啊……”
以皇帝為對象罵,這特么不是找死嗎。
就算皇帝現在不計較。
以當今皇帝的性格,天知道會不會以后來一句‘你十年前罵了朕,朕要砍了你’,這種事情他可不想發生。
打死他也不敢罵皇帝啊。
李城挑眉,看了一眼許公公,道:“不敢?行吧,對許公公罵吧,一切朕給你擔著,這要是還不敢,那朕賞你個媳婦,回家慢慢玩去吧。”
一旁的許公公愣住。
這又關我什么事了。
倒是魏騰,聽到只是罵許公公后,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旋即目光看向許公公,徒然變得凌厲起來。
他緩緩的開口,道:“許提督,得罪了。”
許公公眼皮子都在跳,擺手道:“無礙,無礙。”
魏騰這才開口,瞇著眼,道:“許公公,你可知道,你很無能?”
許公公聲音一沉,反問道:“咱家怎么無能了?”
魏騰抬手,一指許公公,開口道:“你為東廠提督,奉陛下之名設立東廠,三日之內,卻只得到這點進展,還不承認自己無能?”
“你所領的俸祿,是最高的,身份也是咱們宦官之間最高的,深受陛下君恩,然你平時卻不思進取,天天在咱們宦官之間,憑借陛下寵幸,耀武揚威……”
“特別是你在那些宮女面前,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可你再拽又有什么用,你都老了,更不說,你都不帶把……”
“真的是,說起你,我說一天都感覺說不完,總之,我從未見過像你這種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的嘴瞬間如同開了光一般,噼里啪啦的。
看得李城那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時代的職業噴子?
被說的許公公臉色已經無比難看。
他說‘無礙’,這個憨批就真的以為無礙了?
別說了。
咱老許說了。
你官職沒了!
被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