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向前來,與某談談?”
就在張交愣神時。
木制輪椅上的那道身影輕輕開口了,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說著話。
張交連忙回神,向前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道:“秦先生,在下名為張交,聽聞秦先生之大名,特意來拜訪秦先生,還望秦先生莫怪在下冒犯。”
“張交?太平道那個?”
木制輪椅上,秦越頭也不回的坐著說著。
張交聽到這位‘秦先生’一語說出太平道,不由瞳孔微微一縮,深吸了一口氣,拱手作揖道:“沒想到秦先生還聽說過太平道之名,這倒是太平道的榮幸。”
他的話出。
久久沒有人回話。
他也不敢去看秦先生,繼續低著頭。
而在棗樹下的秦越,從袖子中取出了一份紙卷,他匆忙打開觀看了一下。
對了一下臺詞。
嗯,一切都和臺詞上說的一樣,這個張交會說什么榮幸之類的話。
那接下來是……
秦越匆匆掃了一眼,重新將紙卷疊好,收回了袖子中,他面部表情變得儒雅起來,淡淡的道:“心懷反意的太平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天底下,還是有那么一部分,能看清天下局勢的人都,不才,某正是其中之一。”
心懷反意的太平道!!
張交徹底失神,額頭忍不住有一滴滴汗珠流出,他表面卻是很正常,只是語氣稍微變重了些,道:“秦先生……您這話說得,我就不敢承認了,我太平道是為了救治天下窮困百姓的,更是為了當今陛下而創建,主在為陛下收攏天下民心,救治天下百姓。”
“若是不信,秦先生大可以去問問,那些被太平道救治的人們,不都是知道,這是陛下的恩惠嗎?”
他說完這一番話,也是悄然松了口氣。
說真的,他第一次感覺,這些天都功勞大部分被當今陛下所‘收走’,是一種好事。
或許這就是他們太平道最大的一層保護色。
可能他們發展的確慢了些,但是好在穩呀。
感謝陛下。
感謝陛下……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張交迷糊了起來。
坐在木制輪椅上的秦越,也是有些迷糊,他再次拿起紙卷看了看。
這不對啊。
和宰相大人所寫的,有些不對勁啊。
不過,宰相大人所寫的,也是說這個張交會反駁,算了,死馬當活馬醫,隨便來了。
秦越咬牙,將紙卷再次收回,抬頭望著棗樹,淡聲說道:“某說了,天底下,還是有人能看透你們的,若是某說錯了,真的誤會了你們太平道,便讓某死后墳墓都不得安寧,墓碑都遭雷所劈,棺材板都保不住,骨骸被野狗所叼走!”
他說完就感到心驚了。
諸葛宰相為什么會寫這些詞語?
這是打著,反正不是諸葛宰相自己讀的念頭寫出來的,專門坑他的?
秦越還不好不讀,不讀下去,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編了。
張交聞言,心中更是驚駭了,抬頭望向那在看著棗樹的人影。
此人居然真的知道他們太平道的意圖……
而且,聽其說的話,怕是早就確認了。
可笑他還覺得,無人能發現他們太平道的意圖。
不過,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這人知道了他們太平道的意圖,卻又沒通告官府,莫非是同樣有想要掀翻大唐帝國想法的人?
他想著,心頭變得略微火熱了起來,再次拱手作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