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明看著蒙燁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你這……是去給陛下占卜了？很費力么？不過結果應該不錯吧，陛下送來了這么多賞賜。”
諸葛無明淡笑著問道。
他一邊詢問著，一邊在倒著茶，很是悠閑君子。
顯然，他認為，皇帝既然都送來賞賜了，必然是對這次占卜十分滿意的。
只是他有些好奇，皇帝會占卜些什么。
蒙燁聞言，搖了搖頭，嘆息道：“我給我師門丟臉了，唉……”
諸葛無明挑眉，問道：“蒙兄何處此言，難道給陛下占卜時，發生了什么其他事情不成？”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本事的。
只是占卜一場，應該不可能出現什么差錯才對呀。
畢竟……
這是靠一頭白發做代價的占卜。
怎么可能會這樣容易出錯。
蒙燁頻頻嘆息，道：“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給吾皇占卜時不斷出錯，占卜得到的卦象，往往太過于夸張，算了，諸葛兄，我給你好好說說，你便知道，是何等夸張法了……”
他開始述說起了他在太極殿中的事情，其中包括與李城的對話。
最為主要的，就是關于他為皇帝占卜的卦象了。
第一卦顯示，皇帝壽命在一千五百年到兩千年之間，嗯，妥妥妖怪的壽命，恐怖如斯，夸張無比……
第二卦顯示，皇帝壽命只有四百多年，依舊夸張……
第三卦，皇帝壽命就一千年，又是一個夸張的卦象。
第四卦就了不得了，這次干脆沒說皇帝壽命多少了，干脆說了皇帝其實早就掛掉了……
一卦更比一卦強……
諸葛無明聽完，整個人也是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了：“蒙兄，你這……感覺是學藝越來越退步？昔日你我同窗之時，你為我占卜，可是十分準確的，如今……”
他這些話，也是想要說蒙燁‘學藝不精’的，只是不怎么好意思開口說出來。
蒙燁也是苦著張臉，道：“我也不知到底是為何，莫非是受到了皇帝之氣影響？不行，我要再來占卜一卦試試。”
說著，他拿出龜殼，再次搗鼓了起來。
諸葛無明也不在意，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的這位至交好友搗鼓。
心底在思索著。
蒙燁這次占卜失敗。
陛下卻依舊送來了賞賜……
這是想要告訴他，陛下那邊不怪他？
這倒是陛下有心了。
他想著，忍不住笑了笑。
時間一點點過去。
蒙燁龜殼上三枚銅錢落了下來，叮當幾聲，他終于停下了動作，氣喘吁吁，那張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他卻絲毫不顧。
直接望向了銅錢上。
并且拿出一本書翻看著，尋找對應卦象的那頁。
明明這本書他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但為了以防他記錯什么，他還是選擇拿起書，對著看。
在看了一會兒后，他才將書放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頹廢了。
一旁的諸葛無明忍不住問道：“如何？”
蒙燁無力抬頭，道：“又出錯了，這次卦象，吾皇壽命在一千七百年左右，這……這怎么可能，難道真的是我學藝不精？”
“不行！我要連夜趕回師門，讓師門長輩也好好占卜一下，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我學藝不精，還是因為受帝王之氣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