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的家其實離學校并不遠,只有幾站的公交車路程。
之所以選擇住校,主要還是因為家里除了他以外,就沒有其他人在了,他的父母全都在國外,只有每年過年才會回來一次。
雖然江誠喜歡清靜,但他總覺得清靜要是來的太容易,也就不顯得珍貴了。
只有平時生活在嘈雜的環境下,下雨天的湖心公園才有其存在的意義,至少對江誠而言,是這樣的。
“阿誠!能活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剛走進宿舍,江誠就聽到了一陣哀嚎,聲音的主人就好像是受盡了折磨和委屈一樣,話語中無不透露著凄慘的味道。
江誠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面前這位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騷年,問道:“張銘,你這是怎么了?”
張銘聽到江誠關心的慰問,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覺得,立馬就從床鋪上跳了起來,哀聲怨道:“你可不知道我暑假這兩個月是怎么過的,成天都在不停的畫畫。白天畫,晚上也畫,我感覺我的手都快要廢掉了。最難受的是,我連打游戲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么長時間,我的勝點都要掉沒了,我的心好痛啊!”
不等江誠接話,隔壁鋪的韓言星立馬無情地嘲諷道:“誰叫你沒事報什么美術集訓班,自己花錢找罪受。”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不是美術生,根本不知道我們美術生的苦。而且,你以為人人都跟阿誠一樣,從小就是繪畫天才嗎?只剩幾個月就藝考了,這個時候要是不努力一把,萬一到時候沒考好,后悔都沒地方說理去。”
“你這不是挺有覺悟的嘛,還知道努力了,剛才不是還心疼你那勝點嗎?”韓言星開啟連續嘲諷模式。
張銘也不以為意,這就是他們日常的交流方式,早就習以為常了,立馬傲然道:“覺悟那必須是要有滴,我可是個努力上進的好學生,而且心疼掉下去的勝點也不會影響到我的覺悟呀,那些勝點等考完試我再給他打上去就是了,以我的實力,那還不是幾個通宵就能解決的事嗎?”
“得了吧,你什么德性我還不知道嗎?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韓言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敢打包票,下個周末,那家伙一定會去網吧找人開黑。
畢竟在學校,平時除了周一到周五有老師管著他以外,一到周末,他就是自由身了,那還不是隨便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而以張銘的意志力,那絕對是一天不打游戲就渾身難受,要是沒人管著他,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則新聞通告“華府四中某學生連續多日通宵,猝死在XXX網吧”。
看著拌嘴的兩人,江誠頗感無奈地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到宿舍的?”
“剛到不久,正準備打你電話叫你一起去吃飯,你就回來了。”韓言星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江誠看了下時間,也確實快要到飯點了,又問道:“林博還沒回學校嗎?”
“那家伙估計又在路邊看美女了,我打他電話問一下。”張銘剛掏出手機,門外就傳來一道不悅的聲音。
“是誰又在背后造我的謠了?我那是在欣賞這個世間的美好事物,別說的那么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