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在了解這些事情后,馬上趕到了醫務室。
他趕到的時候,羅犇的傷勢剛剛被處理好,正趴在病床上,肩膀上用冰袋在冰敷著腫起的傷口。
“傷得怎么樣?”
“醫生說輕度骨挫傷,需要視恢復情況,冰敷一到兩天時間,每過兩小時更換一次冰袋。”
“他睡著了?”
“嗯,剛才在喊疼,醫生剛才又開了點止痛藥內服,就睡了。”
云蘭一五一十把剛才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海桐。
海桐聽完,點頭,道:“輕度挫傷通常只要及時冰敷處理,不會留下后遺癥,或者影響很輕微,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時候,從電腦前抬起頭的醫師,是個中年男子,難得贊同了一句,說道:“說得沒錯,再加上這小子壯得跟頭牛似的,你們不需要太擔心,明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海桐回頭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云蘭,小聲說道:“出去談談?”
云蘭有點意外,不過沒拒絕,和小蘭一起,三人到了走廊。
這時候,黑發少年把之前留下后看到的,聽到的,和后面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云蘭聽了,張了張嘴,神色黯然,輕聲道:“我知道了,等他醒了,我會勸他的,畢竟……我們是來學習的,這次也只是意外。”
海桐把心里一股涌起的戾氣壓下,為了不讓它影響身邊人,只是笑笑。
“羅犇沒事就好,不過這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去找我們班主任問問,小蘭你該去午休了。”
真的是意外嗎?
海桐轉過身時,浮現那個昆塔轉頭時的面容表情,當時他微妙察覺到對方的惡意,就是一種直覺,但感覺清晰明顯,對方有一股針對他的惡意。
他討厭這樣,無論哪個世界,好像總有人喜歡無緣無故去傷害別人。
海桐把這些疑問壓下,那個昆塔先放一邊,他要先處理那個叫維倫的事情,事后再找機會,問清楚那個昆塔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打聽,不多時,海桐就在大學城的一處小公園的池塘邊,看到了正在抽煙的灰發男子。
“肖老師。”
“是你?”
肖象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黑發少年會在課外時間主動找他。
“嗯,有些事情,想和老師商量。”
“說吧。”
肖象點頭,把抽了一半的煙取下,扔到腳下,碾了幾下,然后把池塘邊的石椅空出另一半,讓給少年坐下,自己則雙手十指交叉,扭頭看他。
“是這樣的。”
海桐把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這位肖老師說了一遍,但沒有加入任何主觀猜測的內容,包括他只是覺得那個昆塔流露針對他的明顯惡意。
肖象聽了之后,手一抬,發現空了,然后尷尬一笑。
“不介意我抽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