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蒂市,東華區,金華對戰館。
昔日市里有名的對戰館,位于繁華地段十字街口的街頭轉角,如今大門卻被警察貼上了大大的交叉白色封條。
背著背包趁假期回來家鄉的昆塔,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依然是呆住了。
祖祖輩輩百年的苦心經營,對戰館和道館與住宅區一體的這里,他童年的記憶,現在卻沒辦法進去了。
那一些附近商鋪的人看到了這個年輕黑膚人怔怔站在被封禁的大樓門口,卻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有些快意。
可是一些來店鋪的客人,以及仍然逗留在這里的新人訓練家,都有些好奇那個一臉悲傷的黑膚人,有些同情,于是打聽起來。
“那個人怎么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啊。”
“傷心?你是沒看到過老李和他老婆有多傷心,那老李小女兒被糟蹋以后,他還被打斷腿沒了工作,那可不止是傷心嘍。”
“我那表弟本來在附近租了個店面,就想著搞個傳統小私塾,結果第一天被警告,第二天就被披著警察皮的夜皮鬼子來把店給查一遍了,說不規范要整改,還能找警察說理去?”
“要我說,這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現在才收拾這一窩子禍害!”
“以前不是老傳誰誰家里,一家子發現患了那個啥病,到了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是家里女的泡酒吧,混上了夜皮鬼子,家里衣服一洗,碗筷一用,禍害了全家,呵呵!”
“可不是,還好我們花都警員個個都是頂頂的,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們,日子還是安穩。”
“呵呵!就怕有些女傻子,被幾句話就騙走了,灌一頓酒,大了肚子,還能跑?”
“這么嚇人的嗎!那夜皮鬼子又是啥?我沒聽過的精靈?”
“你外地人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土話,就是指那些人嘍,夜里走著就跟鬼一樣。”
“種族歧視!你們這是種族歧視,他們也有好有壞,怎么可以一棍子打死?”
“哦?你認識幾個好的?”
“我就在網上認識好幾個朋友,就是你們說的夜皮鬼子,可是他們談話優雅,熱情大方,比一般說話都畏畏縮縮,只會說‘在,你好’那些本洲垃……要優秀得多!”
“滾!馬上給我滾!老子店里不歡迎你們這些舔洋母豬和公狗!”
“你做什么!拿掃把……誒呀!你敢打我!我馬上就去警局告你!”
“去啊!滾!什么母豬公狗的玩意兒,趕緊過去舔那個夜皮鬼子呢,看他會不會還大方熱情優雅的帶你一起去!”
不僅僅是這家店主,還有另外幾家本地店主,看著那些個打扮得暴露的年輕女孩和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年輕男孩被趕跑,都是趕緊呸了一聲,拿出掃把在門口虛掃了一把,傳統風俗是趕晦氣。
那昆塔聽到附近的吵鬧,收起傷心,瞇起眼像黑阿柏怪的臉轉過去,看到那幾個狼狽逃跑的年輕人,還有個丟了一只高跟鞋的年輕女孩,基本臉上化妝粉都不少。
這些男女原本還欲跑遠了,再遠遠罵街回去,可是看到那個黑膚看過來,都是臉露驚喜,連忙緊張起來,身體緊繃,竭力朝對方露出一個認為最熱情洋溢的友善笑容。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