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右手伸出來。”海桐突然對她這樣說道。
“干什么?”金茹不太明白的伸出手。
然后,黑發少年左手覆蓋了下去,十指與她扣在一起。
“我不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到底真相是什么,我只相信我最近看到的你,愿意花上將近十天時間,和肖老師與小蘭她們一起尋找我,一路幾座城市,幾百公里,打了很多電話,問了很多人,所以現在我把你當成了朋友,就更不會問你那些事情,因為那些事情再怎么樣,也不會影響現在的我。”
他感受到,她原本僵硬想要抽離的手,漸漸柔和下來,柔若無骨。
金茹沒有說話,用力的快速眨眼睛,生怕眼淚掉下來,讓旁邊的人覺得她軟弱,喉嚨里哽著什么,不愿意開口說話露出哭腔。
“我覺得你肯定沒有朋友,不然哪里需要把那些事情都壓在心里,不過現在有啦,就看你要不要了。”
“不要!”
金茹突然甩開他的手,把頭轉了過去。
海桐傻眼了,腦海浮起那句老話。
女人心,海底針。
他琢磨著自己是哪里說錯了話,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過了幾分鐘,她才主動打破了沉默。
“以前我有朋友的,還是很要好的那種朋友,至少當時,我是這樣以為的……”
金茹慢慢的講了一個故事。
海桐聽完,腦海里所有猜測的碎片,都被串連起來,清晰無比。
她在上大學的時候,是個正常的青春少女,有好朋友,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也有追求者,也在認真學習,也想要成為厲害的訓練家。
直到某一天,金茹以為的好朋友,喜歡上一個追求她的男生,這個男生并不喜歡金茹的好朋友,拒絕了對方的告白。
一段狗血的劇情,金茹討厭這個男生傷了好朋友的心,也毫不留情拒絕和嘲笑對方,那時候她還是挺牙尖嘴利的,狠狠打擊了對方的男性自尊心。
再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些事情就發生了。
那個男生開始到處宣傳金茹和他發生了不正當關系,并且拿出了一些她的不雅照片。
她在學校的名聲迅速一落千丈,事情甚至不需要發酵,當天就直接打擊得她不愿意再去學校,奔回了宿舍,對方拿著這件事情威脅,說她名聲已經壞了,不如干脆跟了他。
可金茹并不是傻瓜,雖然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很大,可是照片來源讓她起了疑心,試探和一些手段,她終于從所謂的好朋友處知道了真相。
家賊難防,那位與她合租的好朋友,正是借著同為女性的便利偷拍了她的不雅照片,用來無底線的討好那個男生。
這件事情對金茹的打擊,甚至于大過她的不雅照片被全校人流傳看過并討論著她。
第二天,她就離開了,沒有絲毫留戀學校生活。
“其實現在想起來,我還挺厲害的呢,只用了半年時間攢了一支隊伍,攢齊了積分,參加了那一屆的白云大會,拿了個還行的名次,勉強通過了精英訓練家的考核,回到老家這里又運作了一下關系,繼承了家族道館,那些同齡人還想拿那件事情攻擊我,結果同輩沒有一個能打的,然后……”
金茹說到這里,歡快一些的情緒又黯然下去。
她其實真正想問的,始終礙于臉皮,問不出口。
不愿意承認真正在意起來了,過去近兩年的演戲,好像戴上了一張剝不下來的面具。
海桐笑著替她“摘”下了那張面具,笑著說道:“我懂了,然后你過去幾年就沒再認識朋友,也討厭那些想通過接近你,繼而從烈雀變鳳王的鳳王男,才故意給他們機會,又讓他們絕望,這個我就不得不站在朋友角度勸你了,這樣做其實效果不太好,因為我們男人可都是忘性很大的,臉皮厚點,你多甩兩次都傷不了我們心。”
他用輕松、調侃的語氣聊著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不知不覺,金茹的心里好像一塊大石頭落地,無由來松了口氣。
“你真的十四歲?”
“當然了,肖老師也這樣問……”
海桐突然說不出話來,目瞪口呆,更是直接被對方大膽又生澀的順勢侵入口中。
他想掙扎反抗,可是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氣。
黑暗幽光中,喘息聲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