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鈴音哪里架得住這種場面,急得泫然欲泣,這一副快要出來的樣子,真讓旁邊不少圍觀者覺得心疼,有人就試圖說了幾句。
可沒說完,那三個男子里就有人更大聲的吼回去。
銀發少女的窘態僅僅持續了幾秒,然后就忽然解除了。
她目光看向走過來的黑發少年,心里只有一種安心感油然升起。
“剛才的經過我全部錄下來了,這支筆叫錄音筆,這個機器叫攝像機,這個剛剛報完警的機器叫手機,正在趕來路上的是本地君莎小姐,這幾只是我的精靈,留給你們的是兩個選擇。”
黑發少年走過來,身邊奇魯莉安、大嘴娃、拉達和卷卷耳圍繞著,他本人則理直氣壯的從容侃侃而談。
行走間,肢體動作和神態表情流露出來的從容鎮定氣質,就讓他奪人目光,被聚焦起來。
不僅僅如此,黑發少年繼續滿是從容的走到三名男子面前,走到那個似乎是三人里頭頭的那個大哥面前,隔著幾十厘米,絲毫沒有半點畏懼,沉聲道:“一,一會兒去警局和君莎一起看證據,然后看看誰倒霉;二,識趣的現在就滾得越遠越好,別在這里臟我眼睛!”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看著眼前人,可是卻目中無人,甚至嘴角還勾起不屑的弧度。
這三名男人有個沖動的就想揮拳頭打人,可是手剛抬到一半,就突然像麻花一樣扭曲起來,疼得他哇哇大叫。
顯然,思思不會坐視主人被壞人傷害。
三個男人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妙,相視一眼,竟然還真的灰溜溜扔下幾句狠話的逃跑了。
四周的人看著這戲劇性的變化,都是討論紛紛。
“……”
海桐瞪她一眼,她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微微扁著嘴低下頭去。
他無奈又心疼,嘆息一聲,抓起銀發少女的手腕,也不理會其他人說什么和怎么看,帶著她大步離開這個鬼地方。
時間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倆人走在市區河道邊上的人行道,夜風習習。
山區間的城市,月光皎潔明亮。
從露天咖啡廳離開,走到這里,過去了幾分鐘時間。
海桐沒有說話,鈴音也依然低著頭,默默跟著他身后。
他覺得很難。
實在不知道,像她現在這樣的性子,要是一個人闖蕩的話,肯定會遇上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受到一些很壞的人,被做一些很壞的壞事,然后被刺激得心態劇變甚至扭曲,走上了極端,才能算是完成一次變化。
當然,也有可能會干脆自暴自棄,或者埋頭當烏龜。
海桐真想象不出來,那對父母明明看著也挺正常,為什么會養出這么一個“束手束腳”的女兒。
她給他的感覺,就是束手束腳。
并不是能力的問題,海桐能清晰看明白,是思想觀念妨礙了她,讓鈴音難以很果斷強硬的保護自己。
最典型的,就是遇到別人的拜托請求,她會難以拒絕。
責怪她嗎?
海桐覺得不行,這種做法明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