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冰靈正要問是不是開始戰斗,但是身邊的黑發少年馬上站起來,開始和他的精靈后退。
兩只椰蛋樹沒有特別強烈的追趕意識,只追出去幾百十米,然后就悠悠的回轉了。
藍冰靈氣息有點亂了,她不是很理解,問道:“打、打不過……它們嗎?”
“怎么打?”海桐反問?
“只要埋伏好,讓冰精靈來一發最大威力的暴風雪,應該能直接清理掉一半以上的椰蛋樹和蛋蛋,迅速收服幾只蛋蛋,就完成任務了。”藍冰靈理所當然的回答。
“聽起來是很簡單。”海桐笑了,然后看向那邊,說道:“試想一下,假如我們的這顆星球上,還有另外一個智力比我們高10倍,科技力量高我們10倍,擁有一種叫人類球的族群,話說我們在家里住得好好的,突然有兩個家伙出現在附近,一發暴風雪把我們凍住了,扔出兩顆人類球抓住我們倆個,然后轉手把我們通過他們的空間技術轉到他們當中的一間研究所里去當研究材料,怎么樣?”
“!”藍冰靈傻眼。
她仔細想想,把自己代入進去,突然覺得事情好像一下子變得顛覆,沖擊了以往的三觀。
“可是……”藍冰靈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解釋,她努力的想找什么例子來反駁,說道:“研究所那邊也……”
只是無論找什么理由,藍冰靈一把自己和海桐代入到不遠處的蛋蛋身上,就覺得沒辦法反駁。
海桐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反應就有趣,似乎這個道德問題超綱了。
顯然這個精靈世界的主流媒體不會,甚至會刻意引導壓制這一類道德拷問的問題,或者通過影視文學作品等影響普通人類,比如塑造人類中的人類勇者與路卡利歐成為雙勇者主角打敗大反派的劇情,又比如強調一個人類對另一個人類充滿了值得歌頌的忠誠,又在同樣場景里出現精靈對人類的忠誠,借此進行潛移默化的感觀洗腦。
他在原世界好歹是已經19歲的大學生,18歲成年后又1年了,不至于看不清這些統治階層的把戲。
“我可是大壞蛋哦。”海桐笑著伸出,突然拍了一下藍冰靈的腦袋,讓她吃驚之余,從糾結中暫時擺脫出來,好聽他繼續說話:“我不久前在一個叫香香鎮的鎮子,接到一個任務,要幫助當地養殖甜竹竹的人們,鎮壓一個地方的甜竹竹動亂,然后幫另一個甜竹竹養殖基地驅趕騷擾的鳥精靈們。”
藍冰靈腦子有點兒發熱,可這會兒又聽到罪魁禍首講起故事,不得不下意識的專注聽起來,希望能得到解決辦法。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說法,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好像把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
“一個養殖園林其實不大,你想想,大概一個臥室那么大的空間,就至少生活著好幾只甜竹竹,它們從出生到死亡,對應平均分配到的活動空間可能只有幾個臥室相加那么大,外面廣闊的天地只有抬頭看上去的一片天空,然后更遠一些,是高高的高墻,還有養殖基地的員工巡邏,不會讓它們逃跑,因為大家都靠著養殖甜竹竹掙錢。
“有趣的是,甜竹竹是一種很傻乎乎的精靈,可以說智力很低,野生甜竹竹經常會亂跑跑出領地,它們身上自然散發的香氣很容易吸引野生精靈來吃掉它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能幸存和繁衍的甜竹竹族群,都有強大的甜冷美后帶領著,比如這只。”
海桐釋放出他的甜冷美后。
“她是香香鎮其中一個養殖基地的甜舞妮進化而來的,相比甜竹竹,甜舞妮已經聰明起來了,智力相當于我們人類的小孩,能理解我們說什么,能和我們進行日常的溝通,為了防止它們帶領普通甜竹竹逃跑,或者它們當中進化出甜冷美后,養殖基地就必須改期把進化成甜舞妮的目標,從養殖林園里提走,免得再進化成甜冷美后造成騷亂,使得養殖甜竹竹出現問題。
“甜竹竹怎么用來掙錢呢,一種是它們身體泡在水里,有時候泡久了會脫皮,不過據我所知,有時候那些人會直接把甜竹竹身體表面一層給剝下來,然后制造成香水原材料,可能還有更殘忍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我知道那些養殖基地禁錮了甜竹竹,犧牲了它們的自由,可我還是為了報酬,把這只突然進化成的甜冷美后抓走,幫助其中一個養殖基地恢復平靜,又幫助另一個養殖基地,把騷擾他們的鳥精靈族群搬遷到更遠的地方,讓鳥精靈族群們無法再頻繁騷擾,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壞的壞人?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酬,這些任務完成后給的聯盟幣是挺豐富的,有了這些報酬,我才能養活我的精靈,其實不僅僅是養活,還能給她們比一般訓練家的精靈更美好優渥的生活條件。”
海桐語氣平淡的把這些話說出來,其實有個人可以傾訴也不錯,雖然她可以聽了之后非常難受,說不定會討厭他,因此離開……這也挺好,他就不用當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