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
萊妮剛聽到這個聲音,就感覺整個人好像電腦“卡”了一下,整個過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嘔!
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另外一只手扶著腦袋,人有點兒腿軟,被揩油般的黑發少年借機抱了一下。
萊妮回過神來,連忙松開,生理異常很快恢復正常。
“第一次都這樣,感覺如何?”海桐笑問。
“奇奇怪怪的,就好像……”萊妮晃晃腦袋,“就好像整個人被塞進了洗衣機,然后腦子里全部是五顏六色的混亂色彩,再被瘋狂的轉起來,雖然時間很短,不過很惡心。”
“萊妮姐,那你應該是所謂的‘敏感體質’。”海桐回憶一本雜志,“我記得有一篇專門介紹瞬間移動這個技能的文章,每個人對于被精靈攜帶著進行瞬間移動,其實會有不同程度的不良反應,你可以理解成坐飛機和坐車那樣,有些人坐飛機和汽車一趟下來毫無感覺,有的人則是吐得暈天暈地。”
萊妮聽著這形象易懂的解釋,笑了,道:“不愧是上過白云大學的訓練家,懂得真多。”
海桐啞然失笑,并不回應這句話,大學四年天天醉生夢死的廢物,他在兩個世界都沒少見,他還只是旁聽生,現在一身旁雜知識,有三分是靠自己努力在書本上自學,有三分是靠知識淵博的肖象私教教導,有三分是旅行半年途中刻意控制自己去觀察去總結得到的見識經驗,最后一分應該才是大學的因素。
有肖象這位大學老師來充當私人教師,他打心底里感激。
肖象從來沒有藏私,不僅僅是教導大量的各方面雜學,盡顯他的知識淵博和底蘊積累深厚,還很注重教導海桐怎么去更有效率的學習,怎么用這個精靈世界獨有的科學總結分析眼光和手段,去認知更這個世界的事物本質,去獲取提煉真理公式般的事物答案。
海桐非常清楚,老肖看似是個很接近中年人的大齡青年,但肯定不是個普通人物,別說東洲,扔到全九洲乃至世界級的頂級學府里混段時間,也能輕松混個高級教授,他這每個月私教費之便宜,完全就是友情價了。
“對了,那些人,萊妮姐你認識他們?”海桐想起那棕發少年背后的親友團,頓時覺得煩和很無奈。
人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群瘋人追著咬,這算什么事?
報復?
瘋狗的話能直接打死,可那種潑辣不要臉的同樣是人類,打死不行。
萊妮少有的不陽光,嘆了口氣,解釋道:“離我們這大概往南一百多公里外,有個鎮子叫塔山鎮,鎮子最初建立者據說叫塔山,后代都跟著姓,那些人就是那個鎮子的,塔山鎮幾乎全有親戚關系,除了嫁進去的女人,不過我們這附近一帶的正常女人都不會接近他們的男……噢!跑題了,反正就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們抱團抱得很厲害,又被我們當地人叫塔山族,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很擅長做賺黑心錢的生意,什么假冒偽劣抄襲都少不了他們,在我們本地這里很多他們的黑心工廠,雖然名聲都臭了,但我們連本地人都是見了繞著走,別說你們外地人了。”
海桐看了一眼之前比賽地點的方向,那是鎮外。
現在,他們在鎮子邊上。
思思的瞬間移動也是遵守基本規則,至少她不知道,甚至不熟悉的地方,都是不能亂傳送的,不然絕對會出大事。
所以在之前那種緊急情況下,她自行決定是瞬間移動回到來路的鎮子入口處。
海桐可以在別人眼里很圣母到為了一只初見面不久的熊爸爸把命都賭上去和精靈獵人周旋大半天,也能為了一只先救了他的謝米也豁出性命去救它離開,現在則同樣不會害怕一群所謂的團結塔山族,他從來都不是那種畏東畏西的畏縮性格。
與其說圣母,不如說太過于重情重義,也異常的恩怨分明和小氣。
比如現在那些塔山鎮的人惹惱了他,海桐就轉眼想辦法開始報復,絕對不報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