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塵,毫無變動,乃至,連呼吸和臉色都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仿佛,他并不知道許掣出刀阻攔了一般,他就是一往無前,就是霸道震撼,就是強勢威壓,就是一劍落下。
轉瞬。
嗤嗤嗤……
一陣刺耳的聲音中,清晰可見,許掣的‘不朽刀’的刀勢法則、刀意海洋等等,就像是一陣煙霧遇到了大風一般,被吹散了、被攪碎了,脆弱的無法形容。
只有蘇塵手中的重劍,越發的古樸無鋒,越發的厚重平靜,越發的震蕩人心。
電光火石之間,重神劍繼續前進之。
碰!!!
觸之許掣的上品道器之刀,發出一難以形容的悲鳴響聲。
伴隨的,上品道器之刀,碎,又碎。
那是上品道器啊!
可在重神劍的眼里,就是泥巴做的。
而隨著那上品道器之刀的碎裂,許掣已經徹底的面無血色,他下意識的想要后退躲避,倒也反應神速,戰斗經驗的豐富展現的淋淋盡致,身法涌動之下,倒是非常非常及時的退后了半步。
正因為退后了這半步,蘇塵的這一劍沒有結結實實的落在許掣的身上,只有劍尖劃過許掣的肩膀,就那么隨意的一個小小的劃過,許掣的肩膀就成了碎片。
宛若最為鋒利的匕首遇到了薄紙一般。
那么瞬息之間,許掣能確定,自己要不是退后這么半步,如果被蘇塵的重刀生生擊中,他的肉身已經沒有了,他的肉身挨不過蘇塵的一劍。
心寒。
許掣的心臟都要冰寒的凍結了。
他修煉數千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怕死、不怕苦痛、不怕任何的修武者,是一個一往無前、不回頭的刀修,他以為自己的心境已經堅硬如殞金。
而這一刻,他才知道,那只是他自己覺得罷了。
是可笑的。
這一刻,他真的是怕了、畏懼了,蘇塵的淡漠、蘇塵的冷炙、蘇塵的強橫、蘇塵的詭異、蘇塵的神秘,蘇塵的一切都像是陰影一般,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里,讓他無法呼吸,只剩震怖、畏懼。
忍不住的,許掣就像是崩潰了一般,嘶吼道:“我錯了!!!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
他一邊嘶吼,鮮血一邊從他的嘴里噴出,他完全的失態了。
蘇塵則是停下。
靜靜地看著許掣。
“我……我為自己之前的大吼大叫,道……道歉。”許掣則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終于會呼吸了,敢呼吸了,他看向君洛影,顫顫巍巍的道歉:“請您原諒!”
許掣竟然真的屈服了!?
武廳內,寂靜到無法形容。
生生打服一個修武者,或許,在四大古國境內,很容易,可在浮屠域,不容易,浮屠域內的哪個修武者不是至強天賦?不是至強的武道之心?
否則的話,怎么可能在浮屠域立足?又怎么可能隨時隨刻的要面對三大戰場、面對妖獸一族的超強者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