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嚴老開口道，他感受到了凌凃之的急躁。
凌凃之深吸一口氣，剛想要說什么，可就在這時！！！
突然！
嚴老再開口：“‘紅’潮在消退。”
“開始消退了？”凌凃之的眼神亮了一分，盯著半山腰，緊緊地盯著。
可下一刻。
嚴老和凌凃之，幾乎是同時開口，驚疑不定的開口：“‘紅’潮不是消退，好……好……好像是消失。”
消退和消失，完全兩個概念。
消退的意思是，那些‘紅’在搞定蘇塵后，從半山腰的暴露在空氣中的位置，隱退回山體內。
而消失的意思是，‘紅’沒有回到山體內，而是硬生生的消失，準確的說，就是死了、沒了。
“怎……怎……怎么回事？”不僅凌凃之和嚴老看出來了，很快，那人山人海的弟子，也都看出來了，漸漸地，有些弟子的眸子開始抽搐了，有些弟子的身子開始搖晃了，有些弟子的嘴巴張大張大再張大。
反正，幾乎所有人，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那半山腰處，確實，‘紅’潮在消失！！！
確確實實在消失啊！
到底怎么回事？
詭異，實在是詭異極了……
賈明媚、陳鬃、薛寒月、李不朽等人都屏住了呼吸，莫名其妙的緊張到了最極點。
又是十多個呼吸過去。
那……那‘紅’潮，竟……竟然直接消失了一大半了。
足足消失了有上百萬只紅了吧？
而且，隨著那上百萬只‘紅’的消失，明顯的，天地間的靈氣濃度，在恢復。
明顯的能感覺到在恢復。
也從側面證明，那些紅不是消退了，是死了，是消失了。
一時間，就算是嚴老和凌凃之都被嚇得窒息了！腦子嗡嗡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突然。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你……你們看，那些剩下的‘紅’想要逃啊！”
這一句喊聲落下，山腳下，無數上圍觀的眸子就像是被雷電轟砸了，狠狠的一個顫抖，然后！！！萬眾震怖！
他們看到了。
是。
真的看到了。
那些還剩下的‘紅’雖然依舊海量，雖然依舊可以稱之為‘潮’，可是，已經不再猩紅滴血，不再聚攏如海，不再密密麻麻的令人頭皮炸裂了……而那些‘紅’似乎慌了、亂了，每一只‘紅’似乎都和認知中的安靜、不急不躁不一樣，每一只紅都好像用盡了全力的想要逃。
想要逃離半山腰山臺。
可是，仿佛有一股怪力，吸引著、拉拽著紅，讓它們逃不了。
突然！！！
又是誰喊了一句：“天……天啊！是……是……是蘇塵！你們看！是他！”
這一嗓子落下。
半山腰上，蘇塵的身形，已經漸漸地、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出現了。
他仍然面色平靜、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比幻覺還要幻覺。
這得是怎樣的一種至強的心態，才能做到啊？
而且，最最最最嚇人的是，清晰可見，時時刻刻，都有好多好多紅，被蘇塵吞噬。
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