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石，已經冷汗蹭蹭。
他真的是覺得蘇塵太托大！！！
他不知道秦苦有多強，可方殷霞這個界主境九層的老怪物，可是被秦苦重傷了啊！想想也知道了……
“咻咻咻……小雜碎，沒有親自接觸到那秦苦的拳印，你是不知道有多絕望的。”遠處，方殷霞已經站了起來，瞇著那蒼老的眼睛，嘴角的殘忍都要實質化了。
她太期待了。
太期待接下來的電光火石之間蘇塵將要經歷的絕望。
畢竟，她都體會過一次了啊！
“恩？”可此刻，誰又知道，秦苦的心底，莫名的多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他自己并沒有感受到蘇塵的拳印的恐怖。
而是上古堃獸殘魂之力，反饋回來的一種情緒。
上古堃獸殘魂已經是死亡之魂了，沒有生機了，不是活物，但，它擁有一些潛意識。
畢竟生前是恐怖的上古堃獸。
它的潛意識還是很準的。
此刻，上古堃獸殘魂之力反饋回來的是害怕、畏懼、驚恐……
怎么可能？
這讓秦苦有些弄不懂。
真的弄不懂。
而在秦苦這種不解情緒中。
兩拳。
撞上了。
轟！！！
一剎那。
宛若通天大廈崩塌，宛若通天神山碎裂，又像是神海沸騰……
一股轟鳴沖天、刺魂攝魄的氣息，瘋狂彌漫，無限攢動，極盡蓄勢。
那一瞬，好似有億萬顆核彈，驟然之間疊加爆裂。
整個天衡圣域，此刻，都在搖晃。
整個天衡圣域所在的位面，在顫抖、悲鳴，仿佛時刻都要被撕裂一般。
上空。
星辰倒轉、日月消亡！
唯有恐怖的力量，沖上九天。
周圍，圍觀的修武者中，幾乎所有人，都在那么一刻，被拉入了虛無混沌之中，重傷的重傷，迷失的迷失……
而在碰撞的最中間點。
蘇塵，站在那里。
紋絲不動。
宛若天柱。
可秦苦，卻是連最后一聲絕望的慘叫都沒有喊出來，就被蘇塵的拳印湮滅成為虛無了。
雙拳碰撞的結果，很顯然，是蘇塵的拳印占據絕對優勢。
四大宙面至寶一出，根本不是上古堃獸殘魂之力能抵擋的。
甚至，在最后一瞬間，上古堃獸殘魂之力，直接因為太畏懼，都和秦苦的拳印分離了，逃脫了出來。
秦苦的拳印就像是一只螞蟻一般，被碾碎。
而秦苦自己，同樣和螞蟻一般。
被輕輕地捏死了。
連肉身碎片都不剩下。
連神魂都不剩下。
到死的那一刻，秦苦都感覺自己在做夢！！！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上古堃獸殘魂之力，簡直就是無敵的，連界主境九層的方殷霞都能一拳重傷，怎么就不……不……不是一個界主境一層的五百歲都不到的小子的對手。
為什么？
為什么？？？
“上古堃獸殘魂之力。”此刻，蘇塵并沒有直接走出那暴躁的、肆擾的、混亂的玄氣流空間，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一縷紫黑色的氣流。
正是上古堃獸殘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