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人嘛?”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士兵?”
“一定是在做夢?”
無數水寇被陷陣死士的殺人技巧所驚艷,他們茫然的看著無數伙伴倒地身亡,茫然的看著揮舞的漢刀,完全無法給陷陣死士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見到如此陷陣死士營,比他們見到無上的強者還要恐懼,要知道,他們不是沒見過強者,無論是他們的首領玉皇升,還是高順,都沒給他們帶來如斯恐懼,那種登峰造極的殺人技巧,那種殺人之后的淡漠眼神,那種如同冰冷機器的神色,都給眾多水寇帶來濃濃震動。
木墻上下,劇烈大戰,血流染紅了大地,周元與高順踏過血色大道,卻是一致的都將目光投向了玉皇峰半山之腰。
玉皇腰半山腰,一條猶如山徑般向上的小道,內臟破碎的玉皇升以“冰刀穹天”為拐杖,一步一個冰印腳步向上攀爬著,此時的玉皇升,雙眼中的殘暴之色盡褪,只剩下蒼白。
“沒想到不可一世的玉皇升居然也會有如此落魄之時,真是有意思。”
向上艱難走著的玉皇升,陡然向著說話的聲音望去,一抬抬頭之際,雙眼中再次掛上了恐怖殘暴之意。
“玉皇升,沒想到你會有今天。”
“竹流逝,是你,過來扶起我。”
一見階梯之上,滿臉掛著仇恨之色的竹流逝,玉皇升眼中的殘暴之色更濃,語氣陰冷的對著其命令道。
“玉皇升,你如此狀態,還覺得我會依然甘心受你威脅?”
竹流逝有些憤怒,更多的是長久積累的憤恨。
“你敢嘛!”
玉皇升臉色越發蒼白,有雪花在周身飄落,他已經無法操控體內的真氣,使得寒霜真氣失控,透體而出。但即使是如此,他看著竹流逝,雙眼中的殘暴、驕傲仍然濃烈異常。
“玉皇升,你以為我真的怕死?”
竹流逝看著走向窮途末路的玉皇升依然如此驕傲,卻是笑了,一步步從階梯走下,走到玉皇升面前,半蹲著說道,語氣冷漠而平靜。
“不,我一直知道,你竹流逝從不怕死,但那又如何,你忘了,整個竹筏流逝衛皆是被本尊注入了寒霜真冰毒,如若我死了,不僅是你,你的所有兄弟也盡皆得陪葬。”
玉皇升陡然昂頭,看向平靜的竹流逝,語氣殘暴而狠毒。他不相信竹流逝有著讓整個五千竹筏流逝衛與他陪葬的魄力,他可是知道,竹筏流逝衛對于竹流逝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然而,玉皇升的威脅卻是沒讓竹流逝動容,反而使得竹流逝越發平靜,在平靜之中,竹流逝陷入了恍惚之中。
“玉皇升,你知道嘛,當初,我等剛開始來到玉皇流域,落魄至極,是你給了我們最后的尊嚴和容身之地,那時,我們是極其感謝你的。”
竹流逝陷入回憶,說出的話語有些懷念,他們是“滄海”遺軍,受世人誤會唾棄,逃離滄海府,來到白云府,是玉皇升收留了他們,但是,也是玉皇升最終背叛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