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沒仇,可為什么就是想打他,好奇怪。”
不是吧!動作一樣就算了,連臺詞也沒換過?
能不能有點兒創新?
難道說這是一種行規?就像盜墓之前,必須點一根蠟燭一樣?
她們又打了好一會兒,駱誠河還是沒有出現。
張全有些急了。
難不成那家伙記仇,把我扔這兒不管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
“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呀!”張全發出了焦急的喊叫聲。
“駱哥我錯了!我不該暴露你的位置,你還在嗎,快出來救救我呀!”
話音剛落,他們身后的草叢青光乍現,一道人影猛然竄出。
“魔教妖女!竟敢在我青云山下作惡,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咦?這句話我是不是也聽過?
駱誠河手決一引,捆仙索金光大方,立刻將數名魔教妖人一齊困住。
張全雖然得救,但面上的怒氣卻更盛,上前罵道:“駱誠河!你個混蛋,差點害死我!”
“害死你又怎么樣?”
駱誠河不屑一笑,戲謔地拍了拍張全的臉,道:“我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現在還敢罵我?信不信連扁桃體也給你一并割了?”
臥槽!
張全趕緊捂住了嘴。
“這就對了!安靜當個誘餌多好,為何要給我惹麻煩?如果你犧牲了,也是為了正道、為了正義而犧牲,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聽他這話,一旁被捆住的魔教妖人,也是一臉厭惡地看著他,道:“一口一個名門正派,干的事情卻如此齷齪。”
“呵呵!”駱誠河笑得更加張狂,“我做的事情,無愧師父教導,無愧門派門規,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再說了,你們這些魔教妖人,禍害生民屠戮百姓,全部都該死!對付你們,還需要用什么正當手段?”
小人!
這絕對是一個打著正道旗號,為非作歹的小人。
張全在心里,已經問候了駱誠河十八代祖宗,奈何沒有辦法,他又被掛在了樹上,繼續充當誘餌。
夜色更濃,黑夜里聽不見其他聲音,只是陸續有二十多聲“我跟他沒仇,可為什么就是想打他,好奇怪。”
和二十多句“魔教妖人!竟敢在我青云山下作惡,還不趕快…”
就仿佛是一場戲,被重復拍了二十多遍。
張全從剛開始的有些害怕,到后來的漸漸麻木,最后甚至放棄了。
因為他知道,駱誠河要繼續拿他當誘餌,就肯定不會讓他死掉,所以就算自己快死了,他也會拿出靈丹妙藥來救活自己。
天亮。
張全剛一醒來,就覺得渾身劇痛,頭腦暈眩,看來是被那家伙扇感冒了。
而他旁邊,豁然是三十多個,被人用法寶綁住手腳的魔教妖人。
駱誠河一夜未眠,好像還受了很重的傷,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張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現在受了這么重的傷,都是為了救你呀。”
說著,指向那處草叢,虛弱道:“我包裹放在那里,里面有一瓶丹藥,勞煩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幫你他拿丹藥療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張全表面上還是答應了他,也不知是要幫他,還是想貪污他的丹藥?
果然,他在那個包袱里,找到一個寫有“大黃丹”的藥瓶,正打算放進懷里,眼神卻又瞟到了地上的另一件事物。
那也是一個瓶子,記得好像是昨晚,一個魔教妖人身上掉出來的。
他撿起那個藥品,上面寫著“合歡散”三個字。
張全左手拿著“大黃丹”,右手拿著“合歡散”,又看向了兀自躺在那邊的駱誠河。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