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窮山惡水的嶺南,高峰不是什么好東西,這馮益的干兒子們,也都不是什么好鳥。
嶺南都尉可以目無法紀,他們為何不可?
于是,兩方勢力的人都達成了默契,誰也不管誰,自顧自的為非作歹。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巡查御史秦子川的到來,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馮益當即命自己的心腹和干兒子們,待在府中不要出門惹是生非。
可是面對這么好的機會,高峰豈能錯過?
等到秦子川離開了,他便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
所以他只有孤注一擲,在秦子川身處嶺南的這段日子里,徹底的將馮益給搬到。
權衡利弊之后,高峰當即點起兵馬,浩浩蕩蕩的直奔嶺南王府。
雖然高峰搜集好了馮益干兒子的證據,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去嶺南王府抓馮益的干兒子,這無疑與當眾打臉啊!
身為嶺南王,馮益豈能慣著高峰?
即便高峰是嶺南都尉又如何?
他馮益壓根就沒將高峰這個都尉放在眼中。
不用馮益出馬,他的干兒子們便率領心腹,將高峰堵在了嶺南王府門外。
我們的身上不干凈,你他么的就干凈嗎?
去你姥姥的吧!
“高峰你個狗雜種,你若是敢踏上臺階半步,老子就砍斷你的腿!”
一位臉上帶有一條刀疤的異族男子,手持彎刀,指著馮益面目猙獰的說道。
高峰吃喝玩樂,養尊處優慣了,如今面對這種場面,還真有點不適應。
可是事到如今,他豈能退縮?
若是退縮,那便是輸了。
輸了,那便是萬劫不復!
“無知小兒,嶺南豈能容你放肆?”
“某乃朝廷命官,嶺南都尉。你竟然敢用刀指著本官,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高峰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沖著男子無比憤怒的訓斥道。
“我干爹對大唐忠心耿耿,豈能容你在此污蔑?”
“即便是早飯,也是你這種無恥貪官給逼的!”
馮益另一位看似文弱的干兒子,手持寶劍,面無表情的說道。
“馮益老賊,還不出府速速束手就擒!你干兒子已經承認了,你們嶺南王府要造反!”
“想要造反,先從我高某人的尸體上踏過去!”
高峰當即表現出了一副忠君愛國的架勢,扯開嗓子大喊道。
他恨不得喊破天,將自己的話傳到北唐王秦子川的耳朵里才好呢。
雖然他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是除了虛張聲勢,他卻沒敢朝前踏半步,更是不敢踏上那嶺南王府的臺階。
畢竟這馮益的干兒子們是什么角色,高峰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若是自己真的踏上了這臺階,他們是真敢砍了自己的雙腿啊!
高峰也不是傻子,豈能拿自己的生命隨便開玩笑?
“高都尉,想要污蔑我干爹,至少也要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吧?可是你的屁股,還能擦干凈嗎?”
手持利劍的男子,沖著高峰冷哼一聲,冷冰冰的說道,話語中是充滿了鄙視和譏諷。
“你在威脅本官?”
高峰的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殺氣騰騰的質問道。
“你是什么貨色,難道自己心里一點都不清楚嗎?”
馮益的另一位義子,當即在一旁鄙視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