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達明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太子,怎么著還想再自家王府前拿下自己嗎?這么多百姓可都看著呢?你若干本王就陪你玩個大的。
已經有不少百姓大膽的指指點點了,更有很多孩子嬉笑的指著太子的褲子,就像是笑他這么大人還尿褲子一樣,太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太子皇兄進府,還有很多官員要給您敬酒呢!”許達明不咸不淡的說了這么一句,只見太子一甩衣袖,說了一句,“哼,這事沒玩,一定在父皇面前參你個不敬太子的罪名!”轉身就離開了,引來了周圍百姓一陣善意的笑聲。
目送太子車架離開,許達明晃悠了幾下就進府了,離開百姓的視線后,他那腿也不畫圈了,挺起腰桿走向院中的酒席。
回到席間就看見豫津正在繪聲繪色的說著剛才的事,間或伴隨著譽王一系朝臣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坐著都要靠在一起的那對官配,只見霓凰郡主眉眼含笑的拱拱手,算是對許達明表示佩服,更詫異的是蘇先生如此料事如神,那位本想喧賓奪主的太子,居然真的連大門都沒有進的來。
在主桌上,靖王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氛圍,要不是譽王派人再三邀請,他是不會參合到這樣的宴會中的,聽完豫津的訴說,他一臉正色的對著許達明說,“皇兄就不怕得罪太子嗎?”他這話一出口,整個院中的賓客都住嘴看著他,然后爆笑聲響起,靖王還不知他說的為何讓眾人發笑。
景睿心性善良,對著靖王說,“靖王殿下,你剛回京,可能不知太子與譽王的關系,那位太子可不是像你我這樣帶著祝福來的,更何況兩為殿下并不相和,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板著一張連的靖王嗯了一聲,不在說話而是喝起酒來,梅長蘇看見他在軍中蹉跎如斯,也是一口悶酒喝下,昔日好友混的如今下場,很難說不是受到他的牽連。
許達明拿著竹筷敲擊了幾下酒杯,見眾人都看向他這才站起來說,“感謝各位能來參加本王的婚宴,在這里都沒有外人,那些抱著送禮目來的,都給本王把心思收收,本王說過只收一文紅包,有那個心思不如好好想想,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大梁百姓還不算富足,你們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們的權利是為了造福百姓的,而不是用來孝敬本王的,之前如何本王不管,婚宴之后風氣要給本王變一變了,如果有誰不顧本王的勸告一意孤行,也休怪本王不念多年情分了,有別樣心思的大可以去追隨太子殿下,本王絕不挽留。”這話說的,所有來祝賀的官員都有些摸不清頭腦,這位譽王莫非是轉性了不成,怎么突然為那些賤民考慮了,難道真以為別人奉承兩句賢王就真的賢了,他從前干的那些事就不是事了?
“殿下,您醉了!”朱樾身為譽王內弟,自然被推出來當和事老,緩和一下著嚴肅的氣氛。
許達明虎目圓睜,不發一言的看向他,直接把他看的坐回座位上,梅長蘇悄悄示意了一下身邊的郡主,后者立刻會意喊了一聲,“好,譽王殿下果然心系百姓,霓凰敬您一杯。”
果然,霓凰敬酒過后,譽王一系官員紛紛敬酒,就差拍胸脯說自己是個好官了,宴席的氣氛才又變得熱烈了起來,與他們不同,坐在后邊席面上的沈追和蔡荃不約而同點點頭,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碰了一下杯仰頭便飲,吃起菜來更是不客氣了。
靖王卻是有些看不懂這位皇兄了,到底他是一個只會討父皇歡心的皇兄,還是胸懷天下的賢王,這有待之后慢慢觀察,不過在沒查明之前,他也只不過是和太子一丘之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