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宮后殿里,秦般若擠在妃嬪之中,看著手中的大餅和一盤這肉,泰然自若的吃了起來,就算如今大軍壓境她依然吃的從容,她身邊的小盼就不如她了,甚至所有隨駕的后宮嬪妃中,只有靜嬪和她一樣。
“姐姐,你說殿下真有把握嗎?”
“噤聲,不該聊的不要多嘴,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秦般若異常的嚴厲,說的小盼一愣,繼而想到這些嬪妃可都是梁王的人,她卻是有些糊涂了。
“譽王側妃,這里還有地方,不如過本宮這邊來吃。”靜嬪招招手讓站著吃東西的秦般若過去,她身邊到是離著人群遠些。
秦般若告誡的看了一眼小盼,主動走過去說,“謝過娘娘,在家時殿下就多次說,要般若多多和靜嬪學習,娘娘果然氣質如蘭。”
“什么氣質如蘭,就是一個深宮婦人,入宮前身份只是一個醫女罷了,到是比不得你見多識廣。”
“娘娘,不擔心獵宮守不住嗎?”
“有什么好擔心的,獵宮在九鞍山上易守難攻,況且還有五千禁軍誓死守衛,短時間是打不進來的,像她們那樣擔驚受怕還不得把自己活活嚇死。”
“還是娘娘想的明白!”說著秦般若又瞪了一眼小盼,這個一直跟在身邊的徒弟,還沒有一個嬪妃看的透徹。
一面是有意結交,身份都不算高貴,聊得也算是投機,要論瑯琊世界里的明白人,這位靜嬪娘娘絕對算是其中一位,她從獲知的朝局中,就發現了近一年譽王的不同,直到剛剛還命人送來飯食,足以證明譽王早就料到太子一切動向,這份心機和謀略,她自認景琰是再無一點機會了,恐怕秋獵之后,大梁的王位就要易主了,這時候有意結交秦般若也是為景琰鋪路,不求高官厚祿,能夠平平安安活一生就好,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京城禁軍來的速度比許達明想象的還要快,第二日清晨就突襲了慶麗軍的后營,還沒等慶麗軍想要反抗,主帥就已經被樊快殺了,立刻跪地乞降的士兵就像是鄱陽湖撈出的大閘蟹一樣,紛紛被捆了起來。
當樊快帶著慶麗軍主帥的人頭來到獵宮叫門的時候,梁王一干大臣都已經熬了一夜了,得到這個消息后,梁王立刻挺直腰桿,憤怒的問樊快,“外面情況如何?太子人呢?”
“回稟陛下,末將是奉皇后的旨意,緝拿了懸鏡司夏江等賊子,這才趕來救駕,太子伙同懸鏡司夏江謀反已經被鎮壓,一干要犯和主將都被關押,除了慶麗軍主帥被梟首之外,分別壓在天牢和山下大營,請陛下發落。”
“好好,你算立了大功,朕必定重重有賞,現在帶朕去見那個逆子,朕要聽聽他臨死還要如何說!”梁王似乎恨透了太子,但還念多年的父子情分,要親眼見一見這個他一手培養的太子為何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父皇,現在外邊兵荒馬亂,您不適合去見啊!不如兒臣代您去見見他?”許達明可不想那位太子在梁王面前瞎說,就連父子最后一面都不想讓他們見。
梁王想了一下,也是這個道理,“高湛,你陪著景桓去一趟,替朕給他賜杯酒吧!”說完像是抽空了渾身力氣一樣,倒在了龍椅上,大殿里一時間亂作一團,隨行的太醫趕緊為梁王診病。
步出大殿的許達明和身邊的高公公對視了一眼,看著他手中端著的那杯酒,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也難逃帝王家的權利啊!當皇子比當富二代可是危險多了,誰說投身帝王家就好呢!那是需要有頭腦有眼光有謀略的,自然這些那位太子都沒有,要不是梁王扶植,他能在太子位置上待這么多年,簡直是一個奇跡了。
獵宮山下大營里,一隊隊慶麗軍真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都被捆了起來,一個個都眼中都沒有生氣,謀反失敗就算是他們這樣的士兵,也知道再無生機,不連累家人就算是好的了。
“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