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修養了三天,這三天里許達明也知道了,為了和那位荒木惟需要的死人肖正國有一樣的傷疤,那個瘋子在自己后頸開了一槍,還好是特殊子彈,不然許達明只能扮演喪尸了。
有專門的人看護傷情,許達明就算是想要裝病都不行,然后傷口剛剛愈合就被人拉著洗澡剪頭,一身草綠色的軍裝堆放在他的眼前,一個很有英氣的短發女人站在門口,毫不避諱的看著在浴桶里的許達明,一身精干的女士西裝,讓她看起來似乎有種模仿荒木惟的感覺,可是在許達明眼里,她和荒木惟那個瘋子差遠了。
嘩啦一身,許達明站了起來,挑釁的說,“看夠了嗎?好看嗎?”
那女人皺了皺眉,卻并沒有把視線移開,說實在的,眼前的這位被荒木君格外重視的人,身材出乎她的意料,渾身的肌肉完美的線條曲線,就像是那些繪畫大師面前的雕像一樣。
看著木頭一樣的那個女人,許達明沒有了調戲她的興趣,擦干身上的水穿好了軍裝,別說跟量身定做的一樣,配合上帝王容姿,到有那么一點點長官的風范,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跟我來,荒木先生要見你。”這是許達明聽見那個女人說的第一句話,口音有些古怪,不過如果是外國人說的,已經很好了,真沒想到荒木惟的手下居然是一個女人,這在整個小日本體系之中是不多見的。
日本女人在二十一世紀依然被定義為男人的附庸,就從結婚后就不能上班就能看出端倪,這種男權主義不是喊兩句口號就能改變的,而且這種信條深深刻入每個日本女人的骨子里了,眼前的著位應該也不例外,不過是附庸在荒木惟身邊罷了。
走過如同監獄一樣的回廊,在一個更大的牢房里,荒木惟正在坐著欣賞著墻上的照片,照片的主人正是肖正國,而許達明走到荒木惟面前站定后,整個人和照片中的人像的就像同一個人拍的照片一樣。
許達明也回頭看了看照片,“不得不說他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你要把我安排到熟悉他的人身邊,我想分分鐘就會穿幫,因為我們畢竟是兩個人,兩個人你懂嗎?”
“我只能幫你從像他八分,變到九分,剩下的那一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荒木惟說的很淡定,似乎許達明的死活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解開軍裝領口的風紀扣,許達明怒視著荒木惟,“運氣,這個時候你和我說運氣,也是我就是個小赤佬,無論是死活都沒人關心。”
那個帶著許達明來到這間大屋子的日本女人,似乎是要安慰許達明說,“其實你的運氣還不錯,你要去的這個地方,沒有多少熟悉肖正國,他是個孤兒,民國二十八年八月初六,他和他的妻子余小晚第一次見面后,就奉余父余順年之命成婚,婚后第二天就去了戰場,后來在國民革命軍第八十八師服役,從此以后在沒有相見。”
“呵,這倒是夠倒霉的,閃婚外加服役。”許達明對的那死了的肖正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生沒看黃歷,生下來就是一個悲劇啊!
那個日本女人瞪了許達明一眼,像是沒有聽到許達明譏諷的話,繼續說道,“上一個月,他剛剛調任重慶軍統局第二處偵防科科長一職,到任后沒多久就去了上海,然后就死在了上海。”
“你們干的?”
“不,等我們發現他,他就已經中槍不治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