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軍統第二處,和不少資料上熟悉的人打招呼,他們一個個都像是見了鬼一樣,許達明也不在乎,那些小角色還輪不到他們起疑。
首先去的的副處長費正鵬,辦公室沒人,許達明見門沒關就走進去了,從辦公室的擺設能夠看出,費正鵬是一個擁有強迫癥的人,每一把椅子和桌子上對應的茶杯都分毫不差,茶杯的把手都指向同一個方向,辦公室里更是一塵不染的,不是處女座就是有潔癖。
“費處,正國回來了!”
沒有人回答許達明,許達明撂下箱子就要坐到沙發上,就聽辦公室外一個人蹬蹬的跑了進來,高興的一把抱住了他,比剛才李伯鈞熱情多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周海潮還說你死在了上海,真是胡說八道,跟我講講到底怎么回事。”
許達明一五一十的把編好的借口說了一遍,到是沒看出費正鵬這個老狐貍露出什么反應,只是被交代見到關處的時候,主動要求被甄別,這才帶著他去關處長軍統二處一把手那里報到。
這位關處長給許達明的感覺就是笑里藏刀,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掩蓋了所有的情緒,遠沒有費處那么熱情,許達明倒也能理解,畢竟那個沒見過面的老婆余小晚是費正鵬的義女,剛才還要給她打電話,后來卻又安排車讓自己去。
還是那一套說辭,許達明自己都說膩味了,不過還要去甄別科再說上一遍備案,許達明就有些不耐煩了,錄完備案已經快下午四點了,許達明沒有坐費正鵬的車,溜溜達達的就走著去寬仁醫院去見余小晚了,順道把著重慶的街頭走上一遍,就算被認出來是冒牌貨逃跑也總要知道路。
記住了一些店鋪的名字,許達明也走到了寬仁醫院,在醫院的走廊里,一輛推車上,余小晚騎在病人身上正在給病人做心肺復蘇,許達明連忙讓路,看來這位太太還是一個醫者仁心的主。
沒有主動打招呼,但余小晚卻看見他了,就在推著病人即將進入手術室的時候,余小晚對著許達明說,“肖正國,給我在著等著!”沒聽到下文手術室大門就關上了。
切,你說等著就等著,那還是老爺們了嗎?許達明把行李寄存在護士站,自己卻走到醫院外面,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用兩根火柴點上,刺鼻的味道讓他不足的咳愫。
都說香煙傷肺雪茄傷胃,煙和雪茄走的就不是一個路子,不嗆的慌才怪呢!不過許達明還是沒有扔下那支雪茄,而是細細的品嘗起來,純手工的古巴雪茄國內可是不多見,至少許達明在煙酒超市里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檔貨,到真比寢室老大一塊錢一根的味道要好很多。
品嘗著雪茄,靠著寬仁醫院大門外的外墻,許達明到是看出了一些街面上的端倪,一個中年人穿的斯斯文文的卻如同做賊一樣,瞻前顧后的頻頻回頭,而四周幾個身強力壯的人,卻裝作看報紙買東西,眼神卻時不時的飄向他,一個穿著過膝長尼子大衣的女人,帶著一頂女士圓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正要接近那個斯文中年人,就在這時那些盯梢的人發難了,槍聲大作把那個斯文中年人直接打死在街頭,只可惜那位中年人手里攥著槍卻再也不能扣響扳機了。
許達明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因為街上被打死了一個人,而是那個準備接頭的女人,他太熟悉了,秦般若倩麗的身影仿佛還停留在昨日,而那個女人和她一模一樣,只能說巧合又遇到了那位夜聊劇本的女演員,在這里應該叫張離,軍統二處同事,想不到她也和自己一樣有小秘密的人。
那些打死人的家伙,一部分去追張離了,還有兩個看著抽雪茄的許達明不順眼,拿著槍就走過來,許達明提前就亮出了證件,繼續抽著雪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