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幾口雪茄,看到張離反感的樣子,許達明把雪茄有別回了上衣口袋,好雪茄在不抽的時候是不用特意掐滅的,只要不把它扔到易燃物中,也不用擔心會點燃衣物,不過嗜好雪茄的人都會準備一個裝雪茄的金屬桶,像許達明這樣大咧咧的確實不多見。
“你不用跟我們鬼扯,不得不說像你這樣硬氣的,在軍統這間大牢里不少見,不過最后如何,都是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間徘徊,這又是何必呢!”邊說著許達明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金屬盒,有些像鉛筆盒,不過略小了一點,正好一個口袋能裝下,從盒子里許達明拿出一個注射器,還有一支褐色的藥水瓶,熟練的用手指彈開藥水瓶上的玻璃封口,把藥液都吸進注射器,許達明又往藥瓶中倒入了白色粉末,反復的用藥液稀釋后,一支莫名的針劑出現在馮大奎的眼前。
牢房里沒人說話,不出兩分鐘,張離就找來了當天的值班看守,確認了馮大奎已經死亡的真相,并且可以斷定是之前阿光用刑的時候下手太重,這才把犯人弄死了,因為張離和許達明進牢房的時間并不長,也并未留下什么上刑的痕跡。
“這樣,叫收尸的兄弟辛苦一趟吧!有人問起就說是我上刑時候不小心把人弄死了,阿光還有家室,我怕他受不了上峰的責罰。”在看守的眼里,張離簡直是活菩薩,更是不敢對她的話陽奉陰違,因為如果表現好說不定能在張離手下辦事,有這么一個照顧自己人的上司,總好過孝敬出來的上級要可靠。
許達明在一邊催促道,“走吧!想想如何在關處那里復命吧!一頓訓斥是少不了了。”
當回到處理,果然如許達明所說,關永山對兩人大家訓斥,差不多整個二處都能聽到了,不過張離的好名聲也已經傳開了,**科的人都是喜上眉梢,原本他們還害怕張離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沒想到這么維護自己人。
傍晚重慶郊外的西山前往拋尸點的后勤部門的拉尸體的車被劫了,著荒郊野外還臨近亂葬崗,不是有心人誰會往這邊走,總之軍統是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反而是荒木惟第一個知道的準確信息,他就知道陳山君不會如此聽話,又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啊!
重慶老城區的一間老房里,許達明和張離正在對馮大奎緊急施救,按道理來說假死的那種藥應該已經過了藥效才對,不過誰讓許達明自作聰明的又從家里找出了兩片安眠藥摻雜其中,這才變成如今這種烏龍的情況。
張離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皺著眉頭在一邊看著許達明施為,嘴里卻冷冷的說,“你的小聰明拜托先搞清藥理好嗎?不是你畫蛇添足,現在我們早就知道日本人為什么需要他了。”
許達明滿頭大汗的強辯道,“你懂什么,像他這種間諜,本身的抗藥性就比較強,我這是怕他跑了,這才加的安眠藥。”說著在錘了馮大奎幾下胸口后,也停下了手,對張離打了個眼色。
“朋友,別裝了,不然我直接就開槍了,就讓你的秘密隨你下地獄吧!”果然在手槍上膛的聲音響起后,馮大奎立刻睜開了眼睛,裝著懵懂的樣子,艱難的坐起身來。
許達明對著張離笑了笑,那意思就是在說,還是我厲害吧!
張離翻了個白眼,一臉警惕的看著馮大奎,這是一個狡猾的人,就連救出他的人他都信不過,他到底掌握了日本人什么秘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