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水月才開口問：“你的臉怎么變成這樣子？”
她抓過直雄的臉，知道他臉上，并沒有易容。
“換一副面孔去做一件事情，以前的面容不行。”葉雄擠出一絲笑容，反問：“是不是很難看？”
水月看了他的臉一眼，說道：“不覺得，差不多吧！”
“我還以為很難看呢！”葉雄自黑了一下，這才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并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我要去鬼界辦一件大事，現在鬼界已經被魔界占領，我跟魔界有莫大的仇，以前的面孔根本混不進去。鬼界入口就在這洛水鎮之中，我們是無意間碰到一起的。”
他不想讓水月誤會自己，故意接近她。
“我不會誤會你對我別有企圖的。”水月幽幽道。
要是那樣就好了，至少說明他對自己有興趣，他越是解釋，她聽起來越不舒服。
“就算有企圖，也是有心沒膽啊！”葉雄自嘲道。
水月身體震了一下，岔開話題問：“我師傅現在怎么樣了，她還好吧？”
“她很好，也很惦記著你。”葉雄覺得兩人之間像貓捉老鼠一樣，很沒意思，這不是他的作風，當下大膽地說道：“其實她對很多事情不介意，介意的是你。”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她神情有些慌亂。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葉雄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水月沒想到他突然說這些，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不敢再看他，背過身去。
看著她那靚麗而又蕭條的背影，葉雄鼓起勇氣，從背后抱住她。
水月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急道：“你別碰我。”
葉雄被推了個趔趄，差點跌倒。
水月愧疚地看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
“對不起，冒犯了。”
葉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一只手，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葉雄轉身，見她的玉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讓他走。
他張開懷抱，想摟她一下。
懷抱能給她勇氣，也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水月退出兩步，他抱了個空，手也松開了。
葉雄認真地看著她，她又退出兩步，這顯然是一個拒絕的動作。
葉雄嘆了口氣，最終她還是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她心里，跨不過那道坎。
葉雄轉身，又準備離開。
水月見他要走，又上前幾步，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她這是要鬧哪樣？
葉雄轉身，沒有繼續做進一步的動作，怕嚇到她，而是說道：“你的師傅在妖界，金山寺有通往妖界的通道，如果你想去見她，帶著我的信去找金山寺的人，他們會帶你去見她。”
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刷刷地寫下一行小字，遞過去。
水月沒有接過，還在猶豫著。
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情的她，此刻心里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怎么辦。
葉雄走過去，將紙條塞在她的手心中。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要靠自己的心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