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昕皺了皺眉,兇惡的目光投向甘海民。
“你別欺人太甚了!”
甘海民不怒反笑,哈哈哈幾聲傲笑之后,才緩緩地說道:“不好意思,是你們的兄弟要賭的,又不是我。沒錢,就別裝B!”
“司徒,三思啊!”
“對啊,司徒,不要和他賭,虧了。”
“據我觀察來看,何止虧了,簡直虧大了。”
甘海民的臉上洋溢著濃烈的諷色。
“好好聽聽你兄弟說的,別到時候輸了就耍賴,輸不起。”
“你們這是干什么?”
司徒宏有些不解地看著幾人。
自己有沒有錢,他們會不知道嗎?
難道爸媽破產跑路了?
沒有通知他,怕他傷心,轉而發信息給了他的兄弟?
司徒宏心里一驚。
嗎的。
話說出去兩分鐘了,撤不回來了。
二十年免費勞動力啊!
完了。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暗淡了幾分。
恰巧,顧守成幾人紛紛搖了搖頭,一副哀嘆的樣子。
這么一來,使得他的心更是狠狠地抽了抽,眸子失去了原有的亮色,灰蒙蒙的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顧守成拍了拍司徒宏的肩膀,剛準備說話,就被司徒宏攔住了。
“別說了,我懂。”
不就是公司破產,爸媽跑路,即將成為別人的免費勞動力嗎?
我長得帥,承受得住!
再見了兄弟們,二十年之后,我司徒宏還是一條好漢。
兄弟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懂什么?”顧守成不解地問道。
我話還沒有說出來呢,你咋就懂了啊?
詹子睿撓了撓臉,臉上露出了一副遺憾不已的神色。
“司徒,你……”
“別說了,我都懂!”
別在安慰了。
對一個傷心的人造成二次傷害的就是這些安慰的話。
“據我觀察來……”
“傅博熙,你還觀察個毛線啊!事已成定局了,該怎么發展就怎么發展吧。”
“……”
“不是,司徒宏。你這么一副悲苦的樣子干嘛?”
“我是想說,你讓他叫一聲太太爺爺是不是太少了,起碼兩聲啊。”
“是啊,司徒哥,我剛剛想說的就是這個。”顧守成順著詹子睿的話說道。
傅博熙點了幾下腦袋,單手扶住鏡框,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
“據我觀察來看,起碼得三聲。”
“……”
噗嗤——
司徒宏一口老血噴出。
“你們下次說話能不能直接果斷點?”
“你說你都懂,誰知道你。”
“……”
甘海民冷眼旁觀,他不想再這么浪費時間了,于是沉聲說道:
“到底賭不賭的?給個準話。”
“賭,為什么不賭。”
司徒宏說完拿出手機,在屏幕刷刷劃了幾下,就遞給了甘海民。
“這是電子協議,你看一下,沒什么問題就簽名吧。”
甘海民愣了愣神,他原以為司徒宏只是口頭說說,沒想到竟然來真的,還簽協議?
半信半疑地接過司徒宏的手機,一份電子協議展現在他的眼前:
本人司徒宏,與甘海民達成以下的協議,本人提供一張百萬支票,如果能證明其具有支付效力,甘海民自愿稱呼本人一聲太爺爺。如果不能證明,本人自愿到甘海民的公司工作二十年,期間不索要一分一毫的報酬。
甘海民心里冷笑,手指在屏幕滑動了幾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呵。
這可是你自找的,不簽白不簽。
“協議也簽了,你怎么證明呢?”
甘海民凝視著臉色依舊淡然的司徒宏,心里閃過一絲奇特的感覺。
目光掃視了一眼何基揚和黃勇,不等司徒宏回答,便又說道:“你怎么證明,我暫時不想知道,現在,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將位置讓出來。”
既然何基揚選擇坐在了這里,那么斷然不能讓他離開去別處坐的。
這不單單是位置好壞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面子的問題。
眾目睽睽之下,走的那一個,跟過街老鼠基本上性質是一樣。
“至于五千塊禮金,直接找范統拿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們的禮金,你們可以找其他的位置坐,只要把這里的位置讓出來就行了!”
“不要想著你們有多憋屈。人家黃總和何總兩個人分分鐘就是幾千、幾萬的收入,兩人生意若談成了,那就是上百萬、上千萬數額的,這些錢,就因為你們霸占著位置給損失掉了,你們賠得起嗎?”
賠得起嗎?
這得問當事人了。
林羽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目光直視著黃勇。
“黃勇,你說說,我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