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花眼就老花眼,有什么所謂。”
傅博熙無所謂地扶了扶眼鏡,臉色淡然得猶如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的波動。
有一句很著名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旋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既然這么難養的話,那么必然是得罪不得的一種生物。
所以萬不可表現的太過激烈,與其爭斗拌嘴,否則后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就好像動物園里的猴子,它對你齜牙咧嘴的,難道你還回它一下嗎?(此比喻,是傅博熙本人在胡思亂想,其他人萬不可隨意代入)
“你!你平時都是這么跟女生說話的嗎?”
沈雨桐氣得直呼氣,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哪有一上來,就評論別人以后會得風濕病的?
這不是等同于看見人就說別人是腦殘的性質是一樣的嗎?
“女生?我媽算嗎?”
傅博熙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好像在他的世界,男生居多,女生,恐怕,只有她媽媽一個。
“……”
“你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女生?”
“沒有。”
“媽寶男啊?”沈雨桐驚呼地問道。
一直以來都有聽說過這類人的傳聞,如今親眼看到,倒是心里有五分的驚訝,五分的意料之中。
這文質彬彬的樣子,還真的挺像的。
傅博熙淡定地搖了搖頭。
“據我收集的資料來看,媽寶男指的是那些聽媽媽的話,以媽媽為中心的不獨立性格的男子。而我,很明顯,不具有以上任何的特征。”
“切,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有什么能證明的嗎?”
沈雨桐環抱著手,臉上充滿著滿滿不在意的神色。
“那傻子還說自己不是傻子呢,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被抓進了“那座綠油油的山”(青山)。人吶,容易當局者迷,看不清自我,對自己的判斷都是片面性的。”
“我媽在我上高中之前,出車禍死了。”
傅博熙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可這些話落在沈雨桐的耳朵里,卻猶如電閃雷鳴,炸裂耳膜,猛烈地撩撥著心弦。
他的媽媽,也去世了嗎?
沈雨桐突然間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也去世了。
打小,就沒感受到多少的母愛。
從小到大,她特別羨慕那些有媽媽在身邊嘮叨的小孩子。
雖然沈輝光給了她滿滿的父愛,可總歸少了點什么,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不完美。
她也有勸說沈輝光找一個新的妻子,給她找一個后媽,可后者堅決不同意,怕找了之后,她會遭受到委屈。
再后來,她把這種情感上的缺失寄托在了賽車的身上,希望從中麻痹自己,不再去渴望擁有這么多年缺失掉的母愛。
其實她愿意相親,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能找到另一半,用愛情去填補心中的空缺,一份父愛,一份愛情,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完美了。
如今,自己的身邊多了個相同經歷的人,感同身受之下,令她對傅博熙多了幾分的親近友好。
她有些后悔地捂著嘴,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
傅博熙扶正眼鏡,微微一笑,還眨了眨眼睛。
“不過,你比我要好一點,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如果沒有照片的話,我基本上是回憶不起她長什么樣了。”
沈雨桐說著心里猛然一痛,眼角濕潤,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傅博熙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這是臨走之前,林羽硬塞給他的,說什么會用到。
沒想到,立馬就發揮了作用。
(林羽:我只是想讓你吃飯的時候能遞張紙巾,顯得紳士風度一點,誰知道你把人弄哭了?)
撕開包裝,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沈雨桐。
后者眼睛紅紅地接了過來,隨意地擦了擦眼角,然后道了聲謝謝。
要是林羽在,肯定會氣得直跺腳。
有紙巾,你不會拿著它,主動給別人擦拭一下嗎?
女生哭了,一般在這個時候,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而她的戒備心也是最低的。
多好的一個親近的機會啊,就這么沒了……
林羽:“孺子不可教也。”
傅博熙:“據我觀察來看,這恐怕不妥。”
林羽:“……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