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樹葉,灰塵,砂石,開始卷動……
月墨一頭黑麗的黑發,在呈現肉眼可見的速度,由根部開始變白……
不一會兒,阡渾收回手,滿頭大汗的盯著月墨,驚聲怒罵道:“你特娘的?居然為了提取血液內含的幻靈硫,而將自己血液榨取九成,筋脈血肉,被你毀的一團糟!!”
“前輩,這幻靈硫是新的一場交易,還請前輩,好生照看阿七,不要讓她被……”月墨平靜的說道,漸漸地他的聲音,漸顯無力沙啞起來,一股干癢刺痛的感覺,要從胸腔躥出來,灼燒著喉嚨,
他立即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著掌心那濃稠如固體的血塊,
月墨無所謂的笑了笑,手掌一合,捏碎成末。
阡渾如此厚待,他承受不起。
既然已經欠下,那么他便會深深銘記在心。
當前自己無能為力,但也要有所表示。
阡渾贈予的幻靈硫是人情,而這顆從血液提取的幻靈硫,是新的一場交易。
或者說,這是月墨的懇求,是月墨的態度。
當然,他自己的情況,并沒想象當中那么糟糕,只是單純榨取生命力的同時,不小心粗暴了一點毀壞大量筋脈和血管,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致命。
他畢竟還年輕。
畢竟他是幼生期的遠古天魔蟒!
未來……
未來……
“咳咳~”
“咳咳~”
“沒事?”看著月墨不斷俯身咳嗽,阡渾登時怒火高漲直竄天靈蓋,他一把揪住月墨的衣領,吹胡子瞪眼,口水四濺的怒吼道:“別以為你底子好就可以胡作非為,你現在身體機能呈現不可逆反的衰敗化。
但你從今以后,無時無刻都要承受焚血拔骨的非人痛苦!
除非你突破斗宗,否則這等痛苦會伴隨你一生!”
“七品凝元丹只有一枚,那是老夫當年拼盡所有,求爺爺告奶奶才獲得的。
并沒有第二枚,就算有現在有,那也來不及了。
你既然這般自以為是做下這等糊涂事,那你就自己疼著吧,疼死你算了!”
阡渾氣的火冒九丈,渾身顫抖。
特奶奶的,這小子真是神經病啊!
哪里有這樣做事的,仗著自己血厚死不掉,就肆意妄為。
阿七之所以無礙,還更進一步,第一是九鳶汲取之時被阡渾打算。
第二是阡渾及時施以手段,護住周全。
第三是一枚七品丹藥,以及幻靈硫。
月墨就不同了,就單憑自己身體硬抗,必然會患上惡疾。
這等不把自己性命當做一回事的莽夫行為,實在是有悖以往作風,當真是石樂志。
不過與此同時,阡渾也不得不高看這小子一眼。
對自己夠狠,對自己身邊的人,也是極好。
是一個重情重義,恩怨分明的家伙。
他心中那絲不安,也隨之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