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和道門的思想很貼近，故有此一問。”
“這試煉是歷任掌門流傳下來的，所以，老身也是不清楚，莫非這其中的奧秘和道門有著聯系？”
老人心里有些不確定，畢竟從來沒聽說過，匠師會和道門扯上聯系，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到試煉的奧義這件事上來：“小友可知道，這場試煉，是要讓整個世界變得合理。”
張昆點頭：“的確，那些血肉和機械的結合體，至少按照你們匠師現在的實力，是無法讓他們和正常人一樣的。”
一句話點出了匠師們的窘迫，張昆繼續道：“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合理，只有三個方法，其中兩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第一個就是將他們改進完善，第二個則是毀掉整個世界。”
“那，第三個呢？”
老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每一個新想法的誕生，總是讓人期待，就像是手中困擾已久的一個機關，突然間得到答案般。
“那就是，我離開。”
張昆淡淡的說著，全然沒有理會臉色巨變的師徒三人。
“只要我沒有存在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就都是合理的，他們吃飯，拉出來的也是飯，這在他們眼中沒有任何不對和異樣。”
“所以，只要我這一個異類從他們之中離開，整個世界就會恢復原本的合理，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因為我出現在那個世界之中。”
解釋完，張昆看著眼前三人的臉色有些難堪，心下奇道：“難道，這個結果對你們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張昆相信自己的能力，海量的道義能夠給他極大的理論支持，這一套說辭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是中年男子一聲輕嘆：“若是所有匠師都是你這般說辭，恐怕，天下早就沒有匠師這個職業了。”
聽到這里，張昆也算是明白了他們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身為匠師的他們，自然是會去想如何將這些機械完善得和真人一樣，甚至以此為最終的目標，可沒成想，在張昆這里，直接就否定了他們原本一直都在堅持的東西，沒什么比這更打擊人了。
“其實，這也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罷了，沒有高下之分。”
張昆可還記得清楚，自己有求于人，自然不好就這樣打擊他們。
“哦，小友可有和見解？”
老人抬了抬眼皮，看向張昆。
“迎難而上才是所有人類應該具有的本質，無論是修煉者，還是丹師又或者匠師，都是在朝著別人以為無法做到的地方前進。”
張昆笑著說完，終于讓幾人心里好受了一些，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
開玩笑，張昆可是有著黑白道士在沙淵中冥想數千年得出的真理，就算是歪理，拿來糊弄這幾個道門外的人，還不是跟忽悠傻子一樣。
“小友可是想入匠師這一行？”
張昆連連搖頭：“我只是想來向前輩求教一件事，還有一位朋送來的信。”
說著，他就將寧玉道長親筆寫的信交給老人，這才道：“邊軍陷入危機的事，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一些了吧，現在我們有一個可以反攻的機會，但是缺少類似弓箭的發射裝置。”
“哦？有什么要求？”
一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老人兩眼一亮，一股子威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丹藥太脆弱，不好用弓箭發射，但是靠人力又投不遠。”
張昆把最大的問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