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方子卿和孫軒二人，足足看呆了接近半刻鐘時間，方才回味無窮。
“妙，太妙了！”
方子卿畢竟專研文韜多年，自然能領悟其中的意味。
此情此景，再以這句詩詞為伴，確實稱得上為絕妙！
若是說一開始，孫軒只是欣賞楊逍的才華，現在，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天之內，能做出如此絕妙入圣的詩詞，別說他了，就算紫霄境內，恐怕都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什么叫大師？
這就叫大師！
不過他們并不知情，就算整個天荒界的詩詞加起來，恐怕也沒楊逍腦子里記的多。
畢竟天荒界對文韜這一塊，所涉極淺。
欣賞之余，一老一少再度小酌幾杯，沒有談及其他瑣事，顯得悠閑自在。
一壇結束。
方子卿已然興致大起，打算開第二壇帝青釀，卻被楊逍打斷。
“方老，身體支撐不下，便不要再喝了。”楊逍說道。
他這句話說出口，方子卿原本興致勃勃的神情，轉眼就變。
見到這一幕，孫軒皺起眉頭，“楊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家師難得一次盡興，而且贈請的還是帝青釀，就這般掃了雅興？”
“我的意思是，方老有病。”楊逍身子往后一仰，言簡意賅。
“你說什么！”孫軒情緒大變。
即便他確實佩服楊逍的大才，但方子卿好歹是他的師傅。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楊逍當面指出他師傅有病，這跟辱罵有什么區別？
只是，孫軒正打算好好討教討教楊逍時，方子卿卻伸出他的老手，甚至有幾分顫抖。
“孫軒，楊小友說的不錯，我確實得了一種疾病。”方子卿擺了擺手，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什么？！”
孫軒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師傅，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說？以我孫家之力，治病應不在話下啊！”
方子卿搖了搖頭，閉著眼睛想了許久，“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可以瞞很久，不知楊小友是怎么看出來的？”
“以方老的實力，這般年齡不至于這么衰老，并且，你體內的氣很狂暴，雖說你強制壓下去了，但每次放松時，它又會加大幾分，你又得再次分心壓制。”
“如此一來，不僅會牽動你的精神力，就連壽命，也會大大縮減。”
楊逍靠在椅背，將自己所見，細數說出來。
“這……”方子卿滿臉驚訝的看著楊逍，他此時的情況，說的完全沒錯。
“師傅，楊公子所說，是真的？”孫軒不可置信。
方子卿點頭。
一旁的孫軒更加心急了。
這般癥狀，若是繼續拖下去，減削壽命，那可不是說笑的！
良久，方子卿嘆了口氣，方才徐徐說道：“曾經我年輕的時候，與一條魔蛇纏斗，最終以我斬殺魔蛇的結果結束，但，那魔蛇咬了我一口，當時我也不在意，直至后來我的情況越來越差，我也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只可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魔蛇的特性，尋遍天下四國，都未曾找到解毒之法。”
“這么多年，壓制這毒素，已經消耗我太多靈元，若是不出意外，恐怕……再過六年，便是我的大限了。”
說完，站在一旁的孫軒，此時已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