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好像真的沒什么事,愛理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眼手表,也沒有耽誤自己日程規劃的意思,提醒了一句便離開了,畢竟她對這個家伙真的觀感一般。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真介輕呼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有些遺憾還是什么情緒,走了幾步路他又搖搖晃晃了起來,一屁股坐在草叢邊,捂著腦袋,無緣無故的,從昨天晚上他的頭就開始疼,而且是越來越疼,也不知怎么回事。
告訴父親,父親卻很冷漠地跟他說沒什么事,不要在意,說實話,昨晚父親看他的那個眼神讓他有點害怕,雖然自己的單親父親平時也不怎么關心他,但他總感覺還是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
會不會是遇到了什么異常事件?
他記得老師好像也曾今說過,有什么事要是真想不通,直接扣給異常事件沒準就是正確的答案,不過他也就只是胡思亂想了一下,這種事扯太遠了!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他的頭疼似乎緩解了不少,好像也沒那么痛了,一時間他的表情舒緩了下來,躺在草地上,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的后脖頸位置開始已經爬滿了肉眼難以察覺到的黑色蠕動金屬,如同一堆小蟲子般,鉆進皮膚與血肉中,而且正在迅速地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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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介!真介!這小混蛋,又敢翹我的課!”
課上,正在點名字的老師很是不喜地嘟囔了幾句,但也沒說什么,或者說是懶得管了,畢竟很快都要畢業了,一切已是定局,說那么多也沒什么用了。
正在復習看書的愛理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瞥了眼真介的空座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她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繼續看自己的書,沒準真的只是曠課呢!
她可不喜歡分心去管那么多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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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纖弱的螻蟻軀體,一點點微末恩賜就受不了了!”
與此同時,一個神色冰冷的中年男子靜靜地靠在沙發上,眼神深處閃過了大量的監控數據流,同時也監控著昏睡過去的真介,他的分散子體早已經接管了這個城市的簡陋系統。
如果不是這場將要準備的祭禮有很多繁瑣的低級工作,需要不少炮灰人員,他才懶得做這種事,區區一些低級生物,何德何能得到這種恩賜,那可是吾主賜予他們偉大機械的力量。
“咦,我好像發現了一只漏網之魚!”
突然,正在監控整個城市的中年男子歪了歪腦袋,一個氣息十分熟悉的螻蟻出現在他的子體附近,哦,他似乎想起來了,好像就是之前那個跑在他身上的螻蟻吧!
竟然沒有死,也跟過來這里了嗎?倒是有趣!
眼神深處閃過了猩紅的血芒,位于那一處的子體得到了出動命令,先抓回來再說,他的手上可從來就沒有留過活口的例子,那是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