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道理不錯,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太急于求成。”拉法耶特侯爵將身子向后仰了一點,“你知道,在那些暴徒手中,還有不少的武器。也還有一定的團伙。甚至于國民自衛軍中,還有不少人是他們的同情者,甚至干脆就是他們的一員。如今我們還沒來得及把這些人全部從國民自衛軍中完全清除出去。”
“還需要多久才能將這些家伙都清除出去?”一邊的西耶士也問道。
“快了。我不想用暴力的手段清除這些人,但這些人的經濟條件不允許他們長時間的不工作而參加軍事活動。”拉法耶特侯爵道,“國民自衛軍已經制定了紀律,那些不斷缺席活動的人,會被開除出去。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那些流氓自己就沒辦法在國民自衛軍中待下去了。”
“這些人即使被從國民自衛軍中清除出去,也是對秩序的威脅。”巴納夫說。
“難道你希望我們立刻動手鎮壓他們?”拉法耶特道,“那可就真的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了。真正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從來就不是那些無套褲漢。”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
“不要做我們做不到的事情,那只會白白的折損我們的力量。”拉法耶特說,“在必要的時候退縮一點,并不是不可接受的。諸位,國王陛下依舊遲疑不決,他既不愿意放棄舊有的一切,接受新的制度;又不敢斷然走上查理一世的道路。說起來,我們認為國王陛下是一位適合憲政的陛下,不也是因為這個嗎?但是,有人會刻意的將國王陛下往斷頭臺上送的。但是那位殿下,雖然看起來很革命,但是卻并不是一位適合憲政的君王。”
幾個人聽了,都暗暗地點了點頭,他們知道,拉法耶特侯爵說的那個人是誰。
“如今的局面下,那位恐怕比我們都坐不住。我們先靜靜地看他表演就是了。我們一邊可以利用他給國王壓力,一邊也可以用國王來刺激他。我了解他,他肯定會露出破綻來的。到時候我們再采取措施,比現在就貿貿然的動手,要強不少。”
拉法耶特侯爵說完這話,又看看他的朋友們,見他們都不做聲,好像是被自己說服了,便點了點頭,又道:“其實,我今天邀請大家,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西耶士問道。
“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拉法耶特侯爵道,“一位傾向于進步的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