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議會發出的任免命令,在巴黎之外的很多教區根本就沒人理會。相反,巴黎之外的很多教區主教都開始公開指責議會褻瀆神圣,并鼓勵教徒們和這些“敵基督”戰斗。
這些教會力量的加入,也讓黑黨的力量大增,在里昂等地方,他們事實上控制了地方,并且組織起了自己的民兵,當地的駐軍也倒向了他們,內戰幾乎迫在眉睫了。
拉法耶特認為,如今的關鍵就在于國王了。如果國王愿意堅定地站在他一邊,堅定地支持憲法,那么王黨的那些活動根本就成不了氣候。相反,如果國王動搖了,倒向了王黨那邊,那問題就很麻煩了。
為此,拉法耶特不斷地去拜訪國王,努力想要說服他真心支持君主立憲。他試圖讓國王和王后明白,時代變了,如今路易十四時代的“朕就是國家”的**統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英國式的君主立憲制才是對國家,同時也是對王室最好的選擇。而那些王黨,其實并不是真的忠于國王,他們的做法,其實從根本上來說,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國王只是他們用來號召追隨者的牌匾罷了。甚至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黨和激進的共和派一樣,都是最希望國王出事的人。
平心而論,拉法耶特的觀點的確是非常的有道理的。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成功地說服了國王。
“其實我們的國王,還是一位非常有理性,而且很有學問的人。”從圣克羅宮出來的時候,拉法耶特這樣對自己的副官皮埃爾說。
這個評價其實也不錯,路易十六國王在此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采取嚴厲的鎮壓手段,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時代已經和他爺爺的時候不一樣了。但是,理性就一定能戰勝情感和**嗎?更何況,王后可沒那么多的學問。
但是拉法耶特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離開圣克羅宮之后不久,一個信使便帶著王后的密信離開了王宮,而收信人,則是看起來相當激進的國會議員米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