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聯合王國畢竟不是我大清,這樣倉促發起的起義自然無法動搖他們在愛爾蘭的統治。起義輕而易舉地就被英國人迅速地鎮壓下去了。為了震懾愛爾蘭的叛逆,英國人在愛爾蘭大肆株連,屠殺了至少七萬愛爾蘭人。
不過如今的統一愛爾蘭人聯合會和原本的歷史上可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的幾位領導都在土倫訓練營中接受了各種秘密工作的訓練,整個組織的組織度也大大地提升了。雖然和后世的那些列寧式政黨還完全沒法比,但是經過了土倫整風之后,統一愛爾蘭人聯合會已經不再是歷史上的那個俱樂部式的組織了。雖然還不能和先鋒隊相比,但至少已經能夠和后世的某些犯罪組織相提并論了。
也就是在土倫的學習中,他們遇到了愛爾蘭革命的精神導師——約瑟夫·波拿巴先生。后來在愛爾蘭人經過浴血奮戰,最終迎來了獨立之后,獨立的愛爾蘭政府發行的第一版的貨幣中,就將約瑟夫的頭像用在了1愛爾蘭磅的金幣上。
而約瑟夫,在土倫對愛爾蘭人的獨立做出的最大貢獻并不是他為愛爾蘭人提供了武器和訓練,而是他幫助他們分析了愛爾蘭的現狀,并指出了愛爾蘭人要爭取獨立所需要遵從的正確的斗爭路線:
“大部分的愛爾蘭人都是農民,大部分的愛爾蘭人口都在鄉村。這和英格蘭不一樣。在英格蘭,城市是整個國家經濟運行的核心,英格蘭的主要力量都源自于城市。但是在愛爾蘭,城市只是鄉村的附屬品。在英格蘭如果沒有城市,整個的經濟生活都會亂套。但是在愛爾蘭,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沒有了城市,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在愛爾蘭,城市不是生產者,而完全是消耗者。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戰爭中,英格蘭的城市是力量的源泉,而愛爾蘭的城市基本上就是負擔。
所以愛爾蘭的革命,必須是農村的革命。誰能控制愛爾蘭的鄉村,誰就能真正的控制愛爾蘭。因此,不要急于去攻打城市,不要急于背上城市這個包袱。愛爾蘭的城市里有什么?它既不能生產大炮,也不能生產小甜瓜。殖民者不會讓它有這樣的能力的。
既然如此,就讓它們先在英國人手里吧。我們先把城市外面的鄉村全部控制住,讓那些待在城市里的英國人,陷入廣袤的愛爾蘭鄉村的包圍中。他們在城市中什么都得不到,他們將不得不進入鄉村,進入對我們有利的地盤,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我個人認為,這才是愛爾蘭奪取獨立的正確路線。”
約瑟夫的這些觀點被愛爾蘭人接受了。并且在土倫舉行的統一愛爾蘭人聯合會第一次全愛爾蘭代表大會上被確定為“革命總路線”,那就是:“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獨立。”
所以即使是在英國人在愛爾蘭力量空虛的階段里,他們也沒有盲目的以城市為目標。一開始他們先是利用了英國人的傲慢和急于報復,將他們引誘到鄉村中,引誘到預定的戰場中,然后集中起優勢兵力,加以殺傷,甚至是殲滅。
等到英國人吃了不少虧,輕易不再敢離開堅固的據點之后,聯合會就開始迅速的填補力量空缺,他們干掉那些死心塌地的跟隨英國人的“愛奸”,或者迫使他們也跑進英國人的據點,從而使得英國人對于整個的愛爾蘭鄉村都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