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原本的歷史上,拿破侖在遭遇滑鐵盧之敗,并再次被流放之后,曾經很中二的感嘆:“我一生在軍事上的功業,都已經隨著滑鐵盧的失敗付諸流水了。但唯有我的法典必將光照千秋。”
這句話是否真實并不可考,但是《拿破侖法典》卻絕對是值得這樣稱贊的。這是一部兼具“開創性,重要性,討論性,實用性,推廣性”的偉大成就。
要問約瑟夫支不支持約瑟夫弄出這樣一份《拿破侖法典》,那約瑟夫當然是非常支持的了。因為這部法典首先就確認了人民財產所有權的原則。在原來的時空中,這部法典幾乎有1/3的條文,都是從不同的角度保護私有制的不可侵犯性。這對于在大革命中發了財的約瑟夫來說,當然是最好的了。
“既然我們已經依靠暴力手段發了財,那我們就應該定下規矩來,禁止別人以后再用這樣的方式發財。決不能讓別人走我們的路,最后弄得我們無路可走。”對這一點,約瑟夫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在這個方面,拿破侖的法典,就是將家族的利益上升為國家利益,約瑟夫怎么能不支持?
但是在討論完了《民法典》的基本原則之后,約瑟夫便開始和拿破侖討論起了政治上的安排。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的矛盾便顯露了出來。
一開始,拿破侖只是提到他打算緩和和教廷的矛盾。大革命的時候,因為教廷堅定地站在了反革命的那邊,也因為革命政府秉承了法蘭西的“錢不夠,搶教會”的優良傳統,導致法國和教廷完全翻了臉。在羅伯斯庇爾時期,法國干脆就把天主教給禁了,而代之以所謂的“理性教”。
羅伯斯庇爾完蛋之后,對教會的打擊力度降低了下來(因為到這個時候,法國境內的教會已經被搶光了),但是政府和教廷并沒有達成和解,所以雖然政府并不太管(督政府也沒有能力和空閑去管),民間的天主教信仰又有了一些恢復,但是至少目前在法律上,天主教會還是“非法組織”。
但是,這個“非法組織”,在法蘭西的影響還是非常的根深蒂固的。至少在農村里,到處都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所以拿破侖覺得,自己如果要進一步強化自己的地位,就需要和教廷達成和解。
對于這一點,約瑟夫也是很支持的。因為宗教什么的,作為人民的鴉片,實在是太好用了。要是沒有宗教,人民怎么能忍受將來的痛苦呢?
然而就在談這個事情的時候,拿破侖的一句話卻讓約瑟夫皺起了眉頭。
“就連羅馬的皇帝,都知道要利用基督教,來為自己的地位背書。所以,古羅馬皇帝的皇冠都是教皇戴上去的。雖然教皇只是皇帝的臣仆。但是比起自己封自己為神靈,這種方式卻更能讓老百姓們相信一些。”
“拿破侖。”約瑟夫皺起了眉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希望能有個機會和你講一講,那就是關于法蘭西今后的政治體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