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來之前我就給他掛了電話了,是范妮接的,她說約瑟夫在和學生們討論什么事情。不過她同意立刻去告知他,他應該馬上就會來的。”
“那可未見的,和他的學生們討論事情,那真不是一下子能解決的。”拿破侖搖搖頭,“不過,他應該還是會很快來的,畢竟,這事情涉及到錢!”
就像拿破侖估計的那樣,約瑟夫很快就趕到了。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我就知道,那幫子土耳其人丟失扶不上墻的爛泥巴!”一進門,約瑟夫便破口大罵道。
“你說得對,約瑟夫。”拿破侖這個時候已經發過了脾氣了,心情倒是平靜下來了,“不過老實說,我們當初之所以支持土耳其,不就是因為他們夠爛嗎?”
本來約瑟夫一肚子的火的,聽了這一句,反倒是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拿破侖呀,你這話可真是……真是太有道理了!”
自古以來,扶植外國代理人,或者說養狗,都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狗狗這東西,不能太能打,太有用。太能打,太有用,就不會心甘情愿地當狗,總想要和你平起平坐地當人。但是狗狗太不頂用了,也不好,因為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不但幫不上忙,還總要拖你的后腿。但是,考慮到養狗大多數時候并不是為了咬人,而是為了吃肉,所以選狗的時候,多數時候還是寧可選不能干,拖后腿的,也絕不選巨能咬的那種。
笑了一陣子,約瑟夫又道:“不過這些土耳其人,真是……俄國人都要打到君士坦丁堡了,他們還在玩這一手。不過,我們也沒辦法完全控制這些笨蛋不犯傻。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么樣應對這一狀態?”
“君士坦丁堡決不能給俄國。”約瑟夫說。
君士坦丁堡如果落入了俄國人的手中,俄國人就控制了亞歐大陸的連接點,就有了進入地中海的通道。而且在中東,他就具有了決定性的地緣優勢。約瑟夫可不希望前面剛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擺平西邊的英國,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東邊就突然冒出來一個空前強大的俄國。
“雖然那些土耳其人換了一個蘇丹。但是前一任蘇丹和我們簽訂的條約,新任的那個叫什么的蘇丹?”拿破侖說到這里,突然問道。
“穆斯塔法四世。”呂西安回答道。
“哦,穆斯塔法四世,一株損害了他的健碩的兄弟的霉爛的禾穗,一個殺人犯、一個惡徒、一個庸奴、一個冒充國王的丑角、一個盜國竊位的扒手,從架子上偷下那頂珍貴的王冠,塞在自己的腰包里!你說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玩這么一手?”拿破侖道。
“這不是很正常,很常見的事情嗎?你看在大革命中,菲利普·平等的那些表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都是一樣的嗎?”約瑟夫笑道,“不過對我們來說,這樣一個得國不正的國王也許更好用。他的地位空前軟弱,他絕不敢違反我們此前和他們簽訂的,哪怕只是草簽的協議。所以,我們的計劃還是可以依照原計劃進行。不,計劃應該加快,讓教廷的志愿軍更快趕到,并在君士坦丁堡外構建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