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軍的兄弟們呀,我是原來第十二大隊第七小隊的小隊長羅伊呀,好多兄弟都知道我,認得我的呀。兄弟們,我跟你們說呀,獨立軍的人,那都是說話算數的好漢呀。我們和獨立軍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了,獨立軍啥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大家也知道,上個月,我和幾個兄弟一起。帶著‘鐵桿愛奸’奧利凱的人頭,去投奔了解放,如今,我們大家就都成了解放戰士,在家鄉分了田地,我還當上了軍官。兄弟們,獨立軍說話算話,可仁義了。大家都趕緊過來吧……”
這個宣傳的可信度是毋庸置疑的,第十二大隊的大隊長奧利凱上個月丟了腦袋的事情,相當轟動,治安軍中就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自打有著這個宣傳之后,嗯,賈維斯大隊長如今是看到任何不是英國人的人,都覺得他像是想要朝著自己開一槍,然后砍掉自己的腦袋跑到對面去領功勞的。要說奧凱利大隊長是賈維斯大隊長的死對頭,兩個人曾經為了收保護費的事情弄到要動槍了。就在一個多月前,賈維斯大隊長還曾經很不客氣地對奧利凱大隊長說:“別以為人獨立軍給你安了個‘鐵桿愛奸’的名號,你就可以抖了。和老子比,你算根毛?你連毛都不算!你也配叫‘鐵桿愛奸’?你配嗎?你配個**!老子才是真真正正的‘鐵桿愛奸’!”
奧利凱大隊長是賈維斯大隊長的死對頭,只要奧利凱大隊長倒了霉,賈維斯大隊長就會格外的高興。但是這一次奧利凱大隊長的腦袋失竊之后,賈維斯大隊長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
因為擔心遇到專門盜竊腦袋的扒手,賈維斯大隊長,如今睡覺都要睜開一只眼。以前賈維斯隊長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敢把左輪手槍放在旁邊,為的是害怕走火,打死了自己。但是現在,賈維斯隊長在睡覺的時候,會在枕頭下面壓上一把子彈已經上膛了的左輪,在被窩里面還放上一把第一發是空的的左輪。
不過,英國人努力地造謠,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效果的。再加上,英國人又把所謂的“治安軍”拆散開來,加上一定的英軍的監視,勉強還算是能用。
除了這一套之外,就是利誘了,英國人表示,所有的“治安軍”都可以被撤回到英國本土,因為他們都是“合格的英國人”。
當然,空口這樣說,沒幾個人會相信的。所以,英國人還真的撤了一船的“治安軍”離開。而且英國人還很有選擇得并沒有撤走最為“鐵桿”的“治安軍”。他們撤走的,只是一支表現其實相對一般的隊伍。
為什么將這樣的一支隊伍撤走呢?諾福克公爵這樣解釋道:
“為什么不撤走表現最好的‘治安軍’?這還不明白?即使是表現最好的‘治安軍’也就是勉強能用罷了。如今正是要用他們時候,我們還指望著他們給我們頂缸呢,怎么能把他們送走?而我們將這樣的一支表現一般的隊伍送走,那些愛爾蘭人看了,會怎么想?他們會覺得,如果這樣的隊伍都能得到撤退的機會,那他們當然更能撤退了。也許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只要一部分人產生出這樣的僥幸心理,我們就可以利用它,讓他們一直為我們作戰。”
“可關鍵是,那些‘治安軍’的軍官,會怎么想。”當時,一個軍官這樣說道。
“他們都會像我們期待的那樣想的。處在絕境中的人,總會自己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那個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讓他們能覺得最舒服的猜想,而不是最合理,最可能的猜想的。”諾福克公爵這樣回答道。
就像諾福克公爵推測的一樣,他的這個舉動的確起到了不錯的效果,一些“鐵桿愛奸”,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采取了他所期待的思考方向,這段時間里,那些“鐵桿愛奸”們的積極性都大大地提高了,他們都相信,既然表現得還不如他們的,都能得到撤退的機會,那他們,退一萬步說,至少是他們自己——不包括他們的手下,總還是應該有撤退的機會的吧。船那么大,而且愛爾蘭海又一樣風平浪靜,船只超載一點也沒啥大事,在裝完了英國士兵,英**馬,英**犬之后,順便再多裝幾條會說英語的軍犬應該總還是裝得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