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無須擔心,我們也有針對性的進行過幾次合練,我當裁判,也專門替他們挑錯,甚至也還專門突出奇兵的給你們來幾次殺招,訓練他們的臨場機變能力,西園那邊的師兄也是如此,我相信這場辯論定會異彩紛呈,讓西溪先生和平涵先生以及崇正書院的學生們大開眼界的。”
馮紫英的自信看在齊永泰和官應震眼中也是格外讓人舒心,官應震連連點頭:“此番事情乃是我們青檀書院頭等大事,關乎我們書院未來前程,此事一畢,我也不怕書院同學說我偏心,特批你五日假期,讓你好好回家休息一下。”
馮紫英大喜過望。
在這書院啥都好,但是過慣了家里的幸福生活,實在是覺得太清苦了。
尤其是這里的伙食,大家都一樣,讓無肉不歡的他簡直覺得是一場煎熬,這回去一趟,也算是打打牙祭了。
“掌院您可要說話算話啊,我可是盼望您這個獎勵已久了。”馮紫英笑容溢于言表,絲毫不掩飾。
這情形看得齊永泰和官應震也是相顧莞爾。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一聽到能回家休息,簡直就是歡呼雀躍了,也不知這家伙怎么就在另外一些方面如此深沉老練?
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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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書院為朱國禎和繆昌期以及他們的幾位學生提供了幾間靠南的房間。
這原本是用來堆放一些勞動器具的雜物房,但在要舉辦這一次交流盛會之后,被騰了出來,重新進行了打掃,布置了少量器具,成為臨時接待客人的用房。
朱國禎對于上午發生的事情雖然也有些震動,但是卻遠不像繆昌期那樣心急火燎。
對于像他們這種在宦海沉浮了多年,然后又重新回到書院中執掌一方的老人來說,這等事情雖然也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是無跡可尋。
無論義忠親王出于那種想法,為自己這個曾經被太上皇給予厚望的兒子造勢,這都可以理解。
本身這位世子的確文采不俗,又有親王世子加成,博得士林中人的青眼也屬正常。
只不過在這種盛會上顯得略微過了,尤其是在皇上的嫡長子——壽王也在場的情形下,這兩相對比,就有點兒過了。
但這不關自己的事情,朱國禎更關心下午青檀書院要舉行的一次辯論競賽。
他看得出來齊永泰和官應震對此事十分重視,但是具體問及情形,齊官二人都是以屆時便知推托,故作神秘狀,他也就懶得多問了。
繆昌期倒是不以為然,一臉不屑,覺得無外乎就是經義觀點看法辯論,大不了還要把時政策論的一些東西加入進來,故弄玄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