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寶釵便拂袖而去,薛姨媽也是嘆了一口氣,但卻啥也沒說,也跟著女兒里去了。
只丟下有些懵圈的薛蟠,不明白妹妹和母親的意思,好像是自己這么做不太妥?
那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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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是被院子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喝了幾杯酒,這身板兒好像啥都不說,就是在酒上似乎沒有前世那份霸氣了,這也讓馮紫英有些遺憾,但這種小酌幾杯就能帶來些許朦朧醉意的感覺,倒也不失為另外一種享受。
馮紫英豎起耳朵,也沒有能聽清楚是誰在說話。
但毫無疑問有一個是云裳,還有一個也是一個女孩子,這內院里邊現在連瑞祥寶祥都不能進來了,只是這女孩子聲音不像是母親和姨娘身邊幾個丫鬟的,口音有些軟而糯。
“云裳。”馮紫英喊了一聲,便聽到腳步聲進來,“爺,您醒了?”
“和誰說話呢?我娘讓人來叫我?”馮紫英翻身坐起。
云裳小心的觀察了一下自家少爺,小心翼翼的道:“爺,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馮紫英疑惑地問道,看了一眼云裳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
“不是說您昨晚答應人家薛大爺的么?一大早,薛大爺就讓人把香菱送了過來,說是從今兒個起,香菱就是您的人了,連文契和香菱的換洗衣物都一并送來了,方才婢子就是和香菱姐姐說話。”
“香菱姐姐?”馮紫英愣了一下,這薛文龍動作這么猛?還真的給送來了?看云裳小心謹慎的模樣,馮紫英瞟了她一眼,“你叫她姐姐,還是她該叫你姐姐?這沒規矩了么?”
“婢子想……”云裳話音未落,便被馮紫英打斷,“好了,你這心思別用到爺身上來,香菱是昨晚薛文龍硬性要送給爺的,也拒絕了看樣子也沒用,不過這丫頭是個老實性子,也是一個可憐人,來了就來了唄,你也不是成日里擔心我娘替我屋里塞人么?這不正好,來了人,性子比你還軟還老實,你也有可以欺負的人了。”
送來了就送來了,馮紫英可沒有那么多精神去扭扭妮妮的搞什么勸進般的推托,不就是一個丫頭么?
長得挺好,自己那一日看著不也有些動心么?正好,日后也多了一個暖腳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