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我們去那邊,說個事兒,正說有事兒拜托你呢。”馮紫英走出賈母院子,這才啟口。
鴛鴦看了一眼馮紫英,也知道這一位不是那等不知道輕重的人,抿嘴一笑,“馮大爺還有拜托奴婢的事兒?盡管吩咐,只要奴婢能做到,……”
“可別說什么赴湯滔火萬死不辭的話,我聽不得。”馮紫英笑了起來,一邊走著出來,“就是點兒女人家的事兒,想來想去還是鴛鴦你最合適,所以……”
“啊?!”鴛鴦臉微微一燙,也不知道這位爺話里是啥意思,女人家的事兒,怎么會拜托自己?
馮紫英也不怕鴛鴦誤會,左右給他現在也沒對鴛鴦存著什么心思,二人走到一旁,馮紫英這才啟口。
聽得馮紫英說明原委,鴛鴦這才明白過來。
東府珍大嫂子的兩個妹妹——二尤跟了馮紫英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據說是在馮紫英西征平叛時遇上的一段淵源。
只是人家清白女兒家,雖說是小家碧玉,但是卻被馮紫英養在外邊兒,還是引起了府里邊人的一些詬病,為此鴛鴦還替馮紫英辯解過兩回。
這位爺也是一個喜好這一口的,鴛鴦倒是沒覺得怎樣,畢竟這男人哪個又不好這一口?便是方正如斯的二老爺當年據說和趙姨娘也是百般不舍,……
男人喜歡女色很正常,但是卻要分得清輕重分寸,更要有擔待,聽得馮紫英這么一說,鴛鴦反倒是對馮紫英更增添了幾分敬重。
“馮大爺,您說買幾副頭面首飾和衣衫那都簡單,難道金釧兒她們做不了?”鴛鴦頗為奇怪。
馮紫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金釧兒肯定是做得了的,不過我這不是剛把尤氏姊妹收了房么?你也知道我現在尚未成親,也不好把尤氏姊妹帶回家里,只能委屈她們在外邊兒住著,也要給她們一個交代,未曾想那一日在那邊留宿沒回來弄得金釧兒她們都有些不高興,這事兒我也就不愿意再讓金釧兒她們心里起疙瘩,……”
見這等事情馮紫英都沒有隱瞞自己,鴛鴦心里既感動又驕傲,同時也有些替金釧兒她們高興。
這位也這方面倒是挺心細心軟,居然還能照顧到金釧兒她們的心思。
金釧兒和香菱早就被這位爺梳攏了也不是秘密,這黃花處子和婦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金釧兒和香菱來過賈府里幾回,大家便能知曉還是不是黃花閨女身,加之那白老媳婦也時不時露些口風說自己大女兒如何如何,大家豈能不明白?
“那行,爺說說想要替二位姨娘選些什么樣的頭面首飾,還有那衣衫,姨娘是不能用大紅的,只能用些桃紅、丹紅、粉色的,奴婢明日便去找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