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之后,馮紫英也開始了他在翰林院的最后一段愉快時光,翰林院掌院學士高攀龍對他印象不錯,尤其是這幾個月的低調,加上他娶了沈家女,也使得江南士人對其的觀感更好。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似乎沈宜修一直沒有懷孕,這讓馮家上下都有些擔心,尤其是大小段氏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倒是馮紫英不以為意。
沈宜修也不過才十九歲,未來生育的黃金年齡還長得很,起碼還有十年,只要身體沒有問題,遲早都能懷孕生育,唯一要擔心的還是自己,若是因為自己穿越而來而出了什么狀況,那就真的是天意,誰也沒有辦法。
對于永隆八年的上半年來說,最大的大事肯定是春闈大比,萬眾矚目,但是對于馮紫英他們永隆五年科的進士來說,更重要的還是觀政期滿的去向。
就像是后世研究生分配一樣,去往哪里,都會在春闈大比結果出來之后,這樁事兒也要一一敲定。
《今日新聞》的發展勢頭很迅猛,從正月十五之后,每期印刷發行量已經漲到了一千五百份,這在馮紫英看來已經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了,而影響力也在京師中的官宦士紳階層、商賈階層、士林文人群體中占據了相當地位。
當然隨著印刷量擴大,盈利仍然看不到希望,好在依靠商家的廣告足以彌補不斷擴大的虧損。
對馮紫英來說,盈利不盈利不重要,培養京師城中這樣三大最重要的群體習慣,同時掌握對這三大群體的影響力和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還沒有人能意識到這一點,等到幾年后這種習慣根深蒂固,對《今日新聞》的依賴養成,對上邊的信息也形成了慣性的信任時,那意義就非比尋常了。
在和賈元春交待了自己的建議之后,馮紫英就沒有太關注了,永隆帝依然在露面,說明賈元春的一些消息并不十分準確,永隆帝還沒有到病重不起的地步。
但是有一點還是說準了,永隆帝的身體狀況的確出了一些問題,上朝頻率明顯降低了,早朝降低到基本上是三五日才會有一次,而午朝倒是沒有受多大影響。
而且壽王、福王和禮王活動也更加活躍,馮紫英更看重這一點,這意味著三位已經成年的王爺也覺察到了一些東西。
還有幾日就是春闈大比了,馮紫英又去了一趟書院,專門和許其勛、傅宗龍、陳奇瑜、孫傳庭、薛文周幾人交流了一番,也把這半年來朝廷關注的時政重點說了。
如無意外,這幾位老同學都應該能夠考過,當然也不排除有意外,但考過之后也要看是一甲二甲還是三甲,以馮紫英的判斷,一甲可能性比較小,二甲可能性則比較大。
不過只要考中進士,那就是功德圓滿,未來仕途便已經向他們鋪開了。
午間馮紫英沒有會東邊去吃飯,而是金釧兒她們這邊用膳。
不能冷落了這邊兒,這兩三個月馮紫英來得少了,好幾日才能過來一趟,而且也也是蜻蜓點水一般,說幾句話就走,馮紫英已經能看到幾個丫頭眼中的幽怨了。
看著香菱背著自己寬衣解帶的羞澀模樣,馮紫英心中也是一陣火熱,金釧兒身上不方便,午間也就只有香菱侍寢了,玉釧兒畢竟他小了一點兒。
一把攬過只剩下桃紅肚兜的香菱,嬌憐玲瓏的身軀在午后透過窗欞透射進來的陽光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妙色,似乎連肌膚上的每一處都能在陽光下綻放,溫軟滑膩的身子骨縮入馮紫英懷中,嚶嚀聲中,馮紫英只覺得嘴里頓時干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