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色的抹額勒在額際,蔥綠抹胸藏在那比甲里,半幅酥胸若隱若現,蔥黃綾棉裙里露出說紅色褲腳,白膩膩的秀足紅色胭脂涂抹著指甲,映襯得格外蕩人心魄。
聽得腳步聲,王熙鳳慵懶得懶得回頭:“平兒,你這小蹄子死哪里去了,這么久才露面,莫不是也覺得要樹倒猢猻散,你也要去尋好去處了?”
馮紫英聽得好笑,負手而進,卻陽光散射進來,卻正好看見那蔥綠抹胸微微有些松散,驚心動魄的一道溝壑鉆入兩團如發酵白面一般的隆丘中,只可惜貝納蔥綠抹胸遮去大半,委實讓人遺憾。
“好一幅美人春睡圖!”馮紫英強壓住要吞咽唾沫的沖動,目光灼熱地搜尋著,“鳳姐兒,別來可好?”
“啊!”被突如其來的馮紫英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王熙鳳幾乎要從炕上蹦起來,一只手下意識的掩住抹胸,腳也猛地縮回在綾棉裙里去,這等幾乎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除了丈夫外,無人能看,卻被這突然進來的馮紫英看了去,饒是王熙鳳豪放大方,也羞得面紅耳赤,一時間牙尖嘴利的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平兒,你這小浪蹄子,帶人進來,怎么連聲都不吭一聲?”王熙鳳又羞又氣。
“又不是外人,哪來那么多禮數?”在得知賈璉和王熙鳳正經八百和離了之后,馮紫英覺得自己似乎像是卸下了心中包袱,在面對王熙鳳時都周若是能輕松了許多,再不需要背負起某些道德心理壓力了。
王熙鳳被馮紫英無賴的話給堵得臉也是發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馮紫英也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徑直上炕,將那大紅金線蟒靠背放在自家背后,舒舒坦坦地躺在炕上,這才好整以暇地道:“平兒,你也進來挨著你家奶奶坐下吧,外邊和豐兒善姐說一聲,閑人就莫要進來帶進內院來了,爺和鳳姐兒也一別這么久,鳳姐兒這么想念我,是得要好好絮叨絮叨。”
平兒也被馮紫英的張狂嚇了一大跳,這要換了別的下人看了,鐵定要坐實馮紫英和二奶奶有私情,所以她也趕緊出去按照馮紫英的吩咐,讓善姐和豐兒就在內院門上玩耍,莫要其他人進來了。
“你要作死啊!”王熙鳳驚得手足無措,差點兒就要叫人了。
尤其是只隔著一張小炕幾,上一次也有如此情形,但那時候自己是有夫之婦,榮國公府掌家娘子,現在卻一下子成了門前冷落鞍馬稀,被丈夫和離掉的棄婦,這種差距和心理上的打擊,讓王熙鳳的心態都有些失衡,在看到馮紫英這么大大咧咧地躺上炕,在一驚一乍之后,便陡然反應過來,對方雖然有些放肆,但卻已經沒有那么多道德束縛了。
“怎么說話的?”馮紫英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兒,“爺不計前嫌地來看望你,卻成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不成?”
王熙鳳臉火辣辣地,一只手依然掩住胸前抹胸,卻是恨恨地道:“你還知道來看人?怕是死了你都懶得來看望一眼吧。”
馮紫英一瞪眼,“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璉二哥不珍惜,你也這么不珍惜自己?人首先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能說得上其他,離了誰也不是就活不好了,爺看鳳姐兒下一步沒準兒還能獲得更滋潤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