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女人,或者相互利用,自己真有那么反感,好像也不是。
只不過這樣一來,自己似乎就越來越和賈元春,嗯,也算是賈家裹纏得緊了。
見馮紫英不再說什么,汪文言定下心來,“太上皇、皇上和義忠親王的之間這等復雜莫測的定位關系和實力對比,不是簡單能確定的,就目前來說,大人您也只能悄然旁觀,嗯,當然總督大人那邊估計想要置身事外很難,那么總督大人抓穩薊鎮軍隊就是關鍵,起碼可以立于不敗之地,永遠站在勝利者一方,……”
馮紫英苦笑,“文言,誰都知道站在勝利者一方最明智,但有時候當你無法預測,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左右局面的變數力量時,你該怎么辦?”
汪文言也笑了起來,“大人無外乎就是擔心自己以為自己一方是能改變局面的變數力量,結果人家還有底牌,自己可能成為墊腳石或者替罪羊吧?”
馮紫英點頭。
這才是最關鍵的,你以為自己是左右局面的唯一力量,但結果是各方手里都還捏著一張甚至幾張底牌尚未打出。
自己這張牌打出去了,結果才發現還要看操盤各方后邊兒的牌,自己只能坐等命運抉擇,那就有些尷尬甚至悲催了。
“所以我們就只能讓我們自己實力大到變成最重要的一張牌,讓別人不敢輕易用,只能放在最后,再或者,我們自己也可以再造一張牌,成為別人不知道,而專屬于我們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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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的話讓馮紫英覺得有點兒繞,這家伙的確是個天生玩政治的人,對這種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喜好和天賦。
“行了,文言,說那么多,不就是自己想辦法做強自己,我父親那邊我會去信,永平府這邊我心里有數也有計劃,現在你也對當下局面有了了解,京中局面你自己慢慢經營了,你都說了我們現在力量太弱,慢慢積累才是正經,但是這擺在面前的這個亂局危局我們只能力求盡早捕捉到有用的消息,以便能及時做出反應。”
馮紫英吸了一口氣,“不過賈貴妃這邊遇上這樁事兒&……?”
汪文言展顏一笑,“這等事情要解決簡單,壽王看似有恃無恐,無外乎就是覺得賈貴妃有各種忌憚,不敢向外人透露,或者說讓外人知道此事兒罷了,……”
馮紫英笑著點頭,他其實也已經有了想法,不過他更想看看汪文言的主意。
“……,安排人給福王或者禮王傳個信兒,就說有人傳福王或者禮王和宮里某一位年輕貴妃有染,嗯,本身沒這事兒,被人誣陷,自然會引起福王或者禮王的警惕,要四處查探,而這個事兒也要讓壽王知曉,那么他就會面臨福王或者禮王的警惕目光甚至挖他的底細,只要壽王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就該明白怎么做了,……”
不得不豎一個大拇指,馮紫英笑了起來。
這一招聲東擊西外加敲山震虎,真的是深得宮闈爭斗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