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卿公,后漢太平道,蒙元明教,都是掀起了漫天狂瀾,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其實馮紫英已經感受到了眾人對白蓮教的輕視,他內心也是嘆息不止。
自己不是兵部中人,再多說,恐怕就要惹人厭了,但他又不能不說。
經歷了六年前的臨清民變,再加上這幾年自己布設的暗線不斷反饋回來的消息,白蓮教和那些變種會社在北地鄉間蔓延甚廣,但的確不是所有的這些會社都有造反之意,許多也的確是抱團結社,尋個精神寄托,但這種會社一旦被野心家利用,爆發出來的威力絲毫不亞于如播州土司叛亂,只不過現在卻無人肯信罷了。
楊嗣昌忍不住笑了起來,“紫英,大周可不是后漢蒙元,白蓮教這些靠愚弄欺哄鄉間愚夫愚婦的偏門如何能與太平道和明教相比?太平道和明教都是有著相當完善的傳承體系和教派宗義的,白蓮教這幫人,給太平道和明教提鞋都不配。”
楊嗣昌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露臉機會。
倒是孫承宗皺了皺眉,他是保定府高陽縣人,而保定府白蓮教的活動也是相當猖獗,他對此也是有些了解,“紫英所言也不無道理,今年多事之秋,不能有半點疏忽大意,還是需要小心為上,若是可以的話,還是應當通過刑部向各地下文,要求嚴查白蓮教和其變種會社。”
柴恪也點頭,“此事可以通傳給刑部,楚材你下來之后,整理一下有關白蓮教的情況,交給刑部,……”
這算是很給馮紫英面子了,馮紫英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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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你在永平,薊鎮那邊情況你也應該有所了解了,蒙古人此番南侵規模不小,薊鎮恐怕難免顧此失彼,遼東那邊又面臨東虜的壓力,你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柴恪問到了關鍵之處。
馮紫英也想起了下午永隆帝的話語,搖了搖頭:“此事非我所能言,但遼東或許好一些,薊鎮確需援軍,否則蒙古人一旦全面突破,永平固然不保,而蒙古人亦可南下河間,或者從豐潤、梁城所一線側擊突破,截斷運河,到那個時候京畿必定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