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心中苦笑,但是表面上還是露出一副欣然的模樣,“若是可以,為夫自然要爭取回來。”
沈宜修直覺驚人,她始終感覺到丈夫今日心情不是太好,而且肯定是和去文淵閣和兵部公廨有關,但是這等事情她也無能為力,丈夫也不愿意多說,只能等到君庸來家里是問一問了。
待到晴雯侍候馮紫英去洗澡時,沈宜修這才把云裳叫到身邊,叮囑了幾句。
云裳頓時臉漲得通紅,一雙手絞著汗巾子,幾乎要把汗巾子絞碎,下頜幾乎要擠入胸間,囁嚅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么,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著爺這么些年了,爺也一直把自家人,本來也是遲早的事情,正巧爺這兩日回京,你就侍候爺,……”沈宜修嘴角掛笑,“我和爺也說過,爺也早就答應了,也就是選個日子,擇日不如撞日,我做主了,就今日了,免得萬一明日朝廷要讓爺即刻回去,卻還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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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終于還是如蚊蚋般的嚶嚀了一聲,答應了。
當晴雯用一種詭異的目光侍候著馮紫英洗漱完時,馮紫英都還有些奇怪,一直到沈宜修把他推出屋外,抬起下頜朝另一邊西邊廂房呶了呶嘴,馮紫英才明白過來,忍不住皺起眉頭,“宛君,……”
“快去吧,莫要讓傷了云裳的心。”沈宜修拉著丈夫的手,溫言道:“云裳跟了你這么多年,也該她了,……”
馮紫英略作思索,也不再糾結,只是輕輕在妻子額際親了一下,然后又撫摸了一下妻子略微凸起的小腹,“謝謝宛君了。”
對于丈夫的這種不合時宜的道謝,沈宜修倒是有些習慣了,這個時代夫妻之間照理說是不存在這種言語的,夫為妻綱,妻子只有服從的義務,但是丈夫的體貼和溫存,加上那份尊重,總讓沈宜修有一種說不出幸福滿足,讓她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去吧,明早我讓晴雯過來,你也讓云裳莫要起身,好生休息,……”
……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當房中粗大的紅燭落下點點朱淚時,俄爾的痛呼夾雜著安慰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是床間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細細婉轉嬌吟和哀求聲,……
……
看著沉沉入睡的云裳眼角的淚影和嘴角幸福的微笑,馮紫英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女孩圓潤的面龐和**的香肩。
已經滿了十七歲的云裳在這個時代已經稱得上熟得不能在熟的女孩了,但在馮紫英心目中,她仍然是那個稚氣未脫心思單純的女孩子,五六年前在自己面前那個一雙空靈純凈的眸子還一直留在馮紫英心間,歷久彌新。
但云裳畢竟長大了,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對于像云裳這樣身份的女孩子,說什么給她自由只會被她視為拋棄,所以這樣對她來說可能才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