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疑惑不解,賈敬也不多解釋,“為父要遠行,你們也莫要多問,更不要對外說,就當做從不知曉,日后若是有什么,為父自然會讓人與你們聯系,這里為父給你們留下一封錦囊,暫時不能打開,若是日后你們聽到為父的動向,可能會對你們不利,那么你們再將錦囊拿出來,照我在錦囊中所寫去做,……”
“父親,究竟出什么事情了?”賈珍實在忍不住了。
這樣沒頭沒尾的,老爹十多年都一直隱居修道,現在突然間又變得如此神神秘秘,說些聽不懂的話來,似乎還蘊藏著什么風險,這讓賈珍有些他忐忑不安。
“我說了莫要多問,這幾日里若是傳出為父什么消息,你們就當作真的一般,……”
賈敬知道自己南下的事情其實瞞不了多久,頂多一年而已,但是這一年里還得要裝模作樣像自己真的故去一般。
只是不給自己這兒孫說一聲,再說王爺替自己安排的替身化妝之后和自己相似,但是卻瞞不過自己兒孫,尤其是兒子,若是不給他點醒,一旦出了亂子就麻煩了。
賈珍和賈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老爹和祖父這樣顛三倒四的說些聽不懂的話,但看對方目光深沉清明,不像是魔怔了,更像是交待什么后事一般。
“父親,您的身體……”賈珍心一緊。
“為父的身體……”賈敬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這為父成日里煉丹修道,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就算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就按照府里規矩辦就是了,也莫要刻意。”
賈敬也知道自己兒孫二人肯定現在是一頭霧水,但是他不能說得太明,即便是這一次見面也都是瞞著王爺動用他自己的人手來做的,等到一切“發生”和日后的挑明,他們就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時間很短,不到半個時辰,賈珍和賈蓉就被重新蒙著眼睛送了出來,馬車繼續在京師城里晃悠,一直到他們重新上車騎馬。
不過賈蓉沒有再騎馬,而是上了父親的車。
“父親,祖父這是……?”賈蓉見父親臉色不太好看,心里也有些發虛。
“怕是要出什么大事兒了,你祖父怕是要提前做些什么準備,只不過為父也看不明白。”賈珍雖然貪杯好色,但是作為一府之主,多少也還是對外邊兒事情有些了解的,“聽說蒙古人今秋要南犯,京師城里已經有一些謠言出來,擔心京營守不住京師城,可是和你祖父又有什么關系?”
“父親,可是王家王子騰和史家史鼐都離京了,一個去了湖廣,一個去了大同,祖父這樣神神秘秘的,可是和他們也有關系?”賈蓉這幾日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賈珍沉吟不語。
他還看不到這么深遠,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京師城中是不是要生變,至于說哪里出事兒,他又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