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最熱的季節很短暫,也就是六七月間,已進入八月就開始有了涼意,到了九月差不多就開始涼下來了,到十月就有些冷意了。
大家雖然唏噓,但是重心還是在水兵營上,“布喜婭瑪拉,你是說登萊水師艦隊的水兵營也登陸來永平了?”
“難道建州女真連這個情況都沒有告知你們?你們不知道榆關港開港了么?幾十艘登萊水師艦隊的艦船就聽在榆關,建州女真不可能連這個情況都不知道吧?”布喜婭瑪拉故作驚訝:“洪果爾,你不可能不知道榆關港開港了,登萊水師就在榆關駐留吧?據我所知,這兩個月科爾沁部的不少貨物都是大周商人從榆關那邊運過來的呢,你們的毛皮不也現在不走陸路了么?”
洪果爾有些尷尬。
科爾沁人自然是知曉榆關開港的,但是時間也不長,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兒,也的確有商人從榆關返貨來科爾沁部,可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但水師艦隊駐留他也是在參與此次南侵之前才偶爾從建州女真那里聽到的,但他當時也沒想過太遠,只覺得水師艦隊都在海上,還能上岸不成?所以他也沒在意。
包括宰賽、色特爾等人立即變了臉色。
榆關是距離他們東蒙古草原最近的海邊港口,這誰都知道,但是因為榆關直接處于山海關的眼皮子下邊,從未有過開港一說,所以遼東這邊的商道運輸基本上都是靠陸路。
但現在榆關居然開港了,還有大周水師艦隊駐留,科爾沁人居然早就知道,而且還已經用上了這個港口?!
為什么卻從沒有和內喀爾喀人說起過?!建州女真和察哈爾人難道不知道么?!
這顯然不可能。
這布喜婭瑪拉突兀地一問,就一下子讓內喀爾喀諸部懷疑的目光望了過來,尤其是看著洪果爾表情神色不對勁兒,就更增添了他們的疑心。
“我不是,我沒有,……”洪果爾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洪果爾,究竟怎么回事?布喜婭瑪拉所說的是否屬實?榆關開港,大周登萊水師已經開到了永平府這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卓禮克圖洪巴圖魯沉著臉問道。
“是啊,難怪你說撫寧有危險,敢情你是早就知道大周水師艦隊到了榆關?”色特爾也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