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樣一個框架模糊靈活的盟約,對雙方都是一個考驗,你可以用物資支持來約束我,我也可以用我的表現來反制你,這很考驗雙方的實力對比和時機掌握以及協調技巧。
宰賽垂眸凝神不語,他身后的莽骨大、比領兔和所宰仨人也有些緊張,甚至連布喜婭瑪拉的呼吸都緊促起來了,無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這都意味著內喀爾喀五部、葉赫部乃至遼東三方關系都將出現一個新的結構。
開始說了那么多,都是談笑風生,因為要么是一些眼前本來就需要處理的事宜,要么就是一些相對粗獷的框架,但是當提及鐵料這一塊上的交換條件,這才是真正雙方都必須要兌現的剛性條件。
我可以給你充足的鐵料,但是一旦遼東鎮或者遼東鎮支持的葉赫部要對建州女真開戰,內喀爾喀五部就要無條件的站在遼東和葉赫部一邊,無論是哪一邊兌現不了條件,或者說認為對方沒有兌現條件,這個盟約就等于廢紙一張。
“好。”宰賽終于點頭,“我答應,但是我會提出一些具體的條款,內喀爾喀五部不能無限制的卷入打破與建州女真戰爭中去,我需要一些限制性的條件。”
這在預料之中,如果宰賽毫不猶豫一口答應,馮紫英就要懷疑對方是毫無履約誠意了。
兩邊騎兵和步卒分別離開,馮紫英望著宰賽一行離開的身影,也終于舒了一口氣。
這樁事兒總算是讓自己給辦了下來了,雖然這后續還有很多麻煩事兒,甚至在京師城這邊的活計恐怕比和宰賽這邊打交道還復雜艱險,但馮紫英聚德這一切都值得。
朝廷的想法,皇帝的意圖,京營的安排,以及自己為日后在京中力量的布局,都需要小心仔細的斟酌考慮,如何把這幾方面都要兼顧,讓自己一方的利益最大化,都需要未雨綢繆,從長計議,否則自己有何須如此煞費苦心的討這么一出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俘虜的幾萬京營將士都是一幫廢物,毫無價值時,馮紫英卻不這么看。
他大略明白永隆帝的心思,肯定要對京營動手,但京營本身卻是不可能撤銷的,三大營的祖制是從前明就沿襲下來的,必然有其理由。
京師城中皇帝的親軍不少,什么四衛營、勇士營、旗手衛,這三支力量都得算得上是皇帝親軍,其中四衛營更是有御馬監內侍直領,也是大周唯一一支由內侍領軍的親軍。
但是這幾支親軍都有一大問題,那就是數量太少,像四衛營不過一萬二千人,而且其中只有兩營選鋒,另外兩營是老家,也就是兩營精銳,兩營屬于后備兵。
旗手衛不過一千八百人,勇士營也不過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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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規模的親軍的確太小了一些,所以真正要扛起京師城御外安內重任的,還得要靠京營三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