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平兒也不禁有些著忙,若是這一發而中那可真的就棘手了,這時候要避孕就要麻煩許多。
廂房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屋里的炭盆讓整個房間里都還算暖和,再加上這一番“赤膊鏖戰”,兩人身上的汗津津的,只能隨便拉扯一條被褥遮掩著。
馮紫英進入賢者時間,而王熙鳳卻已經漸漸恢復了清明理智。
豐軟柔綿的身子緊貼著,雖說進入賢者時間,馮紫英還是忍不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鏗哥兒,你明日便要回永平府,今日卻還要進府,既不進園子見寶丫頭和林丫頭,也不和二老爺見面打招呼,卻和大老爺這一談一個多時辰,還一起吃酒,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王熙鳳尚未完全從余韻中恢復過來,潮紅的面龐,額際濕潤的發梢,還有有些發膩的聲音,加上迷離慵懶的眼神,無一不在勾動著馮紫英的神經。
“怎么,赦世伯和我吃頓酒也能引起大家的關注?”馮紫英手探入被褥中捏了一把,入手膩滑豐潤,收回手有余香。
“你現在可不是得了,是京師城中大紅人,這茶樓戲院,哪一個地方沒有人談論遷安之戰和你赴蒙古人鴻門宴的故事?”王熙鳳丹鳳眼迷離慵懶中透露出幾分興奮,顯然也是很為這個和自己歡好過的男人有如此名聲感到得意驕傲。
“那又如何?不過是些虛名,等一些日子便自然冷下來了,現在也就是蒙古人還沒有完全退去,鳳姐兒,你信不信,等到明春,便再沒有人記得這些了。”馮紫英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我是永平府同知,做好自己的本份兒就好,其他我也沒有太大興趣去摻和。”
“所以你就讓大老爺來替你操持?”王熙鳳猛然撐起身體來,目光灼灼,盯著馮紫英。
馮紫英報之以目光灼灼,不過卻是落在王熙鳳胸前,“操持什么?”
王熙鳳這才意識到自己動作過大,驚叫一聲,迅即拉起被褥遮住,然后尋找肚兜,卻不知道被馮紫英扔到哪里去了,索性也就不找了,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道:“操持什么?這還用問么?還給我打啞謎?怎么,大老爺打算把二丫頭許給你當妾?”
馮紫英趕緊搖頭:“沒這事兒,鳳姐兒你可別瞎說。”
“哼,有賊心沒賊膽,以前賈璉不就和你說過么?你若是真對二丫頭有意,未必不能讓大老爺點頭。”王熙鳳撇了撇嘴:“我也懶得管你那些破事兒,只問你和大老爺是不是商計京中被俘武勛的贖回之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馮紫英還得要吊一吊這女人胃口,一談及這些事情,王熙鳳可是比誰都精明,而且情分和利益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那大老爺做得,我也做得,而且我可以保證我比他做得更好更周到更穩妥。”王熙鳳一只手提著被褥掩著胸脯,一邊坐起身來,那光滑如玉的香肩,粉雕玉琢的胳膊,加上蓬亂的滿頭烏發,真真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