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皇上催馬前行,趕緊將短銃插入銃套中,策馬緊緊跟上。
而周圍的士卒們也都形成一個雁形姿態,不動聲色地緊隨其后。
作為上三親軍,除了對士氣戰力的要求外,更講求忠誠和反應快捷,一千五百人中的旗手衛,五百騎軍皆是一人雙馬,如果出京還要加備一匹馱馬,而步軍也一樣有一個專門為其擔負后勤保障物資的馱馬營,就是為了能隨時做出戰斗反應。
上三親軍的另外兩支勇士營和四衛營情況相仿,但是他們規模比旗手衛規模略大,都是一千八百人左右編制,而騎軍規模則更小,都只有三百人,其他一千五百人都是步軍。
永隆帝頗有興致的看著旗手衛一干軍士們在自己前面飛奔前行,兔起鶻落,惹得他也是興致大好,忍不住策馬奔行,只是這速度上卻慢了許多,周圍近臣們都紛紛要求皇上放慢速度,千萬別來一個墜馬那就禍事大了。
永隆帝也知道自己身體不比以往,其實速度放得很慢,而且胯下健馬也是自己多年乘騎的老馬,便是遇到什么意外也不會驚了,所以這一趟奔行,略略出了些汗,最后成功射中一支野兔,也就算是大功告成。
看著皇上放慢馬速,苗壯也輕輕一帶馬韁,緊隨在皇上身邊,同時也給自己身后幾人打了個手勢,其他幾騎也都簇擁而上,將皇上擁在中間,既保持著一定速度,又可以避免從兩側擠進來的勇士營和四衛營那幫人擠進來,今天是旗手衛的表現時間,輪不到他們來獻寶。
兩側靠過來的服飾盔甲明顯不同于旗手衛這種赭紅色服裝的十余騎也都覺察到了這一點,右側的幾騎都是玄衣玄甲,他們是四衛營的,而在另一側則都是靛藍色,他們是勇士營的,見失去了機會,都放慢了速度。
當先兩騎交換了一下眼色,面帶不屑,還是紫銅頭盔黑袍罩身的魁梧男子輕哼了一聲,“姓苗的可真是把咱們防得緊啊,表演了一番也就罷了,還不準咱們靠近,真把咱們當賊在防啊。”
“呵呵,誰讓你們來的時候給人家來了一個黑虎掏心呢?差點兒就讓人家丟丑。”另外一個靛青色罩衣半斜裹身的虎目男子嗤笑了一聲。
“哼,他若是不故意來找咱們的麻煩,我又豈會給他過意不去,說來說去還不是覺得他們旗手衛要特立獨行,與眾不同,……”魁梧男子撇了撇嘴,“玩那些背后的花招沒意思,邀寵媚上,討皇上喜歡罷了,能不能打,還得要在戰場上過招,只可惜咱們這些侍衛上直軍什么時候能得到上陣的機會?”
“怎么,你還真想上陣打仗不成?京營去年三屯營之敗,還沒吃夠教訓?”虎目男子搖搖頭:“說內心話,我可真不愿意碰上那種事情,看看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皇上一怒之下,都差點兒要把京營三大營給拆了,現在的京營三大營還有幾個咱們的熟人?”
魁梧男子眉目間也有些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