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漢子斜眉冷眼。
又忍不住打了一個酒飽嗝。
同時,順勢搖擺著腰肢。
左邊一晃、右邊一蕩。
晃悠,晃悠,晃悠。
繼續晃悠。
抬望眼之間。
在全身骨折處,驟起一陣咔嚓的異響,像是在江海邊上趕潮。
片刻。
面色紅潤生光澤,緊接著長舒一口極其愜意的粗氣。
看他這一種感覺,確實好爽。
始人猿從披風里小心翼翼的驚出腦袋,覺得受到奇恥大辱,瞬間齜牙咧嘴、目露兇光。
眼下,它完全沒有想到。
沒能一次坐死醉酒漢子!
要是之前沒有中毒。
像這樣的十個醉酒漢子,通通都能坐成一張面皮,堪比馬革。
緊接著。
又是一個眨眼。
它極其羞愧的抬頭,不敢正視蓬蒙雙眼,又埋頭躲進披風里。
“小猴子,你真的好無恥!”
醉酒漢子言畢,滿飲一口酒,咕嚕下肚,長嘆一聲“啊”,蔑視九齒釘耙就是一把銀色的大梳子。
“這是每天梳頭用的嗎?”
醉酒漢子冷眼相問。
蓬蒙極其驚訝低頭。
像他這樣的酒鬼,即使醉死也未必知道:九齒釘耙是神兵利器,好歹殺人不見血。梳子,是庸俗之物。不能比,根本也沒法比。
況且,九齒釘耙,它很長!
梳子,它很短!
要比長短,一目了然。
嘭!
蓬蒙氣出一對齊肩的豬耳朵、一只礙眼看不見腳的豬鼻子。
但是,身為毛民國大王,又屬人豬一族,自然一臉豬相,注定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況且,身在異國他鄉,不能忘記毛民國:以愛之名。正因為這一份愛,才來白民國保護澹臺長樂。
與此同時。
百里大山怒目圓睜,三尖兩刃槍一收一旋,壓在醉酒漢子肩上。
“酒鬼,你太放肆!信不信,用不著我出槍,都能治住你!”
醉酒漢子輕飄飄的搖頭。
眼角已布滿四散的花丫。
“他娘的,別想訛詐!老子還沒喝醉!實話告訴你們,我大哥、二哥,寸步不離大王左右;我三哥,還是天師府的首席天師。……”
醉酒漢子言未畢,又輕揚酒葫蘆,緊接著一個重重的酒飽嗝。
百里大山從來都不相信酒話。
又多使三成力道,力達槍尖。
就在這一個時候。
無極禪師輕呼:“鴨來!”
玄武湖中的翠花鴨,從漩渦中展翅飛出,緊接著又拋下濕漉漉的數條魚草落在醉酒漢子頭上。
魚草上腥味撲鼻,滴滴湖水從后腦勺浸入背心窩,醉酒漢子瞠目結舌,驚座如弓,醒了三分酒。
還未等醉酒漢子開口。
翠花鴨一閃身影落地,立在醉酒漢子身前三尺之處,左翅膀一巴掌,“啪”;右翅膀一巴掌,“啪”!
醉酒漢子全身顫抖,在雙頰火辣辣的巴掌印四周,白里透著紅、紅中泛著青、青間滲著紫。
“死鴨子,居然會打人!”
醉酒漢子雖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已經接受被欺負的事實。
被鴨子打,確實很丟人!
醉酒漢子伸直大拳頭,想打死這一只鴨子,提回去烤熟下酒。
但是。
三尖兩刃槍再加重三成力道。
醉酒漢子只得收回拳頭。
翠花鴨左跛腳、右跛腳,一雙威武而又厚重的翅膀,左搖右擺,隨時可以再重重的補上一巴掌。
與此同時。
翠花鴨仰頭高歌。
“嘎嘎,嘎嘎,嘎嘎,……”